,再加上午睡三小時。
這種玩命的工作態度,除了保證他自己的進度外,也感染了韋斯利和烏娜他們。
雖然韋斯利、烏娜再加上莉莉(精靈魔寵)三人加起來,都還沒有完成過哪怕一張完整的魔法陣,但唐納還是會在自己工作的間歇,鼓勵他們:沒關係,慢慢來。
正是這樣出於諒解的鼓勵,讓他們更加覺得壓力巨大。
所以,只要唐納不停下,他們也就不會停下。
如同跟在奮勇殺敵的猛將身後,那些掠陣計程車卒,即使沒有親手殺死一個敵人,就算是為了證明自己也有同樣的勇氣,證明自己對眼前那個身影的忠誠,又或者只是被那份駭人的執著所帶動,也要一往無前,捨身相陪。
然而,唐納設定的標準太高了,要達到這樣的標準,豈是僅憑勇氣就可以做到的。
……
三天後,聖彼得堡南郊,滿目春色,草長鶯飛。
微風拂動樹梢,將潔白的靡蘭花吹落一地,傳說中站在靡蘭花雨中的戀人,能夠得到花神的垂憐,獲得永恆的幸福。
然而,唐納卻只是默默地看著那白色的小花,落地之後又被風吹起,墜入聖弗朗西斯河,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緩緩向北而去。
在目光不及的地方,聖弗朗西斯河會衝下絕境之壁,正如赫爾斯大陸上,艾瓦河衝向北落懸崖一樣。
河水同樣會在半空升騰,化作水汽雲霧,然而,這些花瓣是會掉落遺忘之海的吧?
“約翰,在想什麼呢?”佐伊打斷了唐納的思路。
“這裡明明只有一座斷橋啊……”唐納笑著說道。
“我記得以前是有好幾座橋的……”佐伊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不知道是因為記憶差錯而慚愧。
“沒關係,也不是單單為了看橋才出來的。”唐納擺了擺手。
遠處,布蘭和萊奧娜已經走到了斷橋的盡頭,在斷橋本應延伸的方向上,是一座綠意盎然的河心島——自從橋斷了之後,想必上過島的人不多。
唐納席地而坐,隨意折了一根草莖含在嘴裡:“佐伊,你父親是魔法陣大師嗎?”
“不啊,”佐伊也在唐納身邊坐了下來:“我父親根本不懂魔法陣。”
“那他怎麼會做了魔法陣協會的理事?”唐納疑惑道。
佐伊不解地看了唐納一眼:“協會理事必須是海利安人,哪有那麼多懂魔法陣的海利安人……再說就算懂魔法陣的海利安人,又有誰願意定居在聖城……”
“原來如此……”唐納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你對魔法陣感興趣?”佐伊問。
“嗯,挺有興趣的。”唐納並不諱言。
“那以後我求父親給你介紹幾個大師認識。”
“那就再好沒有了。”唐納笑著說道。
“約翰,如果在萊奧娜和我之間選一個,你選誰?”佐伊突然問道。
唐納被這個問題弄得措手不及,一臉驚愕。
“哈哈,我開玩笑的,”佐伊立刻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你實在開玩笑。”唐納努力掩飾著尷尬,不過,他的努力很快就被佐伊的下一句話擊潰了。
“放心吧,你不用選,我們倆都願意的。”佐伊說地很認真,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感覺。
“你們……都願意什麼?”
“不會吧約翰?難道你們火之聖院這麼保守的嗎?”佐伊驚訝道。
“咳咳,我在聖院時,大多數時間都泡在書房,很少接觸人……”唐納慌忙解釋,看來,這幾位新朋友對他的事情瞭解地還很少,否則的話,不管是失憶,還是被克里斯蒂娜從小關在赤霞山,這兩種說法,都能解釋佐伊現在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