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女子一樣,半側身坐在特製的女子馬鞍上,雙腿都垂在同一側。
不得不說,她這樣一身標準的淑女打扮,和她跟在唐納身後亦步亦趨的姿態不是很搭。
“沒錯,”唐納回答道:“穿著漂亮衣服的都是有錢人,有些人身上還會在不顯眼的位置繡著家族紋章,那樣的人就是貴族,受國王或者皇帝冊封的,身份可以一代一代傳下去。”
“那少爺您的貴族身份,也是從您父親那裡傳來的嗎?”烏娜問。
“不……我父親是一個鐵匠。”接著,唐納告訴烏娜在西部語中,國王、貴族、鐵匠分別是哪些詞,烏娜小聲重複著。
就這樣,兩人每天一清早就出發,直到深夜才投宿,烏娜的西部語長進很慢,但是騎馬卻漸漸熟悉起來,趕路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第八天下午,兩匹黑色的駿馬已經緩緩邁步在尼斯城的街道。
四下擁擠的人群中間遊走的乞丐,沿街叫賣的小販,各種魔藥混雜的氣息。一切都是老樣子,唐納甚至有種錯覺,以為自己只是離開了幾天而已。
沿著記憶中的街道,唐納終於來到那座熟悉的建築面前,仰頭看著這個他曾經工作了半年多的地方,一時有些唏噓。
就在這時,有一位面生的騎士走了上來:“請問兩位有事嗎?”
唐納莞爾一笑,他此時容貌已經大變,估計這裡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他來。
“摩恩在嗎?”他問。
“您找所長有事嗎?”那個騎士對眼前這人到了面前卻還不下馬本來就有些不滿,見他直呼所長的名字,心裡更加牴觸,連帶著語氣也不怎麼好聽了。
唐納突然想起來,自己從摩恩手裡取走那些禁魔藥劑時,已經把他的信物交換給他了,此時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而且,他對自己化名凱文貝爾時的形象沒有什麼印象,也沒法用幻惑術暫時變回那個模樣。
稍稍猶豫後,他朝著那騎士道:“你就跟他說,兩年前交還給他信物,取走藥劑的人,又來了。”
那騎士將信將疑地看了唐納一眼,又看了看他側後方同樣沒有下馬的紫發女孩兒,轉身走進了研究所大門。
不遠處守在研究所門前的幾位騎士不時地朝著馬上的兩人投來警惕的目光。
“少爺……”烏娜策馬靠近唐納身邊,輕聲問道:“我看那些人好像不是很友好,要不要我教訓教訓他們?”
唐納笑著搖搖頭:“誤會而已,沒事的。”
烏娜嗯了一聲,又策馬退了一步。
兩人並沒有等上太久,不多時,摩恩被人攙扶著從大門中走了出來——他在研究所前的那場大戰裡,失去了一條腿。
唐納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烏娜,然後才朝著摩恩走去。
“您是……”摩恩見眼前這人一張陌生面孔,但是關於信物交換禁魔藥劑的事情確實只有大師一人知道,於是仍舊保持著客氣的神態,只是這客氣中,略微還帶著些警惕。
唐納笑了笑,“進去說話吧?”
“好,好,進去說話,進去說話……”摩恩語氣突然激動起來,他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此刻雖然還不敢相認,但心裡已經確定了七八分。
幾分鐘後,在研究所五樓那間唐納曾經居住過的套間,他和摩恩相對而坐,烏娜照舊站在他身後。
“還是老樣子嘛……”唐納掃視了一圈房間內的陳設。
“您真的是?”摩恩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臺離心機,沒有給別人看見過吧?”唐納笑著問。
“……老師!真的是您嗎?!”摩恩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唐納一把將他摁回到椅子上,柔聲道:“坐下吧,跟我說說,我不在的時候,研究所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