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做翡翠黑鷹的男人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了,他已經有九成的把握,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就是海外情報局的局長這說明今晚的任務重要程度難以想象。
那一頭疑似局長的男人說句:“等一等。”
黑鷹下意識點點頭,聽到噪雜的人聲漸漸變小,接著是開門、關門的聲音。他猜測局長大概是在開會,特意找了個沒人的房間和自己對話。
“先說你知道的情況。”局長(黑鷹已經確定不會有錯)說。
“我接到的任務是說軍方在凱奧斯的異常行動,可能和我們今晚的目標人物有關。目前我們已經接近目標人物了,請指示。”黑鷹如實說道。
“嗯!我給你五分鐘時間控制住他,五分鐘後會有軍機來接你們,暗號就是今晚發給你的那個行動密碼。”局長命令道。
黑鷹以極輕卻又極堅定的語氣說了一聲:“收到,五分鐘。”耳機那頭頓時傳來輕微的蜂鳴結束通話聲。
結束通話後,黑鷹一邊朝別墅走去,一邊拔出耳塞,換到小組通訊頻道,再塞了回去,又從腰間掏出一支手槍,道:“我們有三分鐘時間控制目標人物,現在開始行動。赤焰守在2號角,貪狼2號角,其他人跟我進去。打起精神來,這是最高階別的秘密行動!”
……
緹蒂的故事結束後,紫發少女用紙巾擦乾眼淚,扁著嘴說,自己的命運其實也很悽慘。
她大概被半侏儒女人的遭遇勾起了傾述欲,嘮嘮叨叨地講起她自己的“悲慘命運”來。可實際上,她所謂的悲慘,無非是喜歡的小男生揹著她劈腿,或者最信任的閨蜜在別人面前講她壞話之類,狗屁倒灶、雞毛蒜皮的少女故事。
唐納已經哈欠連天,緹蒂卻聽得異常認真,不時還附和幾句。
夜色漸深,唐納很想中止話題,找個地方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可幾次明示暗示都被紫發少女瞪著眼睛擋了回去。
他抱起沙發抱枕,斜斜地縮在沙發上,像是隨時隨地都會睡著。
“再不睡,你的管家和傭人都要來催了。”他無聊地提醒道。
“我沒有管家,傭人們都住在十幾公里外,每天早上才會過來,沒人敢來催我。”紫發少女囂張地回答。
唐納一個激靈坐直起來,追問道:“你是說,這麼大一棟別墅,除了你再沒有別人了?”
“這很奇怪嗎?”紫發少女同情地看了看他,道:“我有同學度假的莊園,比這裡大十倍不止呢。”
唐納冷著臉站起來,壓低聲音道:“別說話,我聽見有人朝這裡走過來,不止一個。”
“騙誰呢,我怎麼沒有聽見。”紫發少女有些不屑,但是突然又臉色一變,欣喜道:“你又在編故事了,對不對?”說著便將放在手邊的長槍端了起來。
緹蒂知道唐納是魔法師,也知道魔法師擁有遠超常人的聽覺,更清楚唐納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於是一臉緊張地問道:“有多少人?會不會是……”
唐納知道她在問什麼。可能是從翡翠城追出來的綠黨武裝,雖然他沒發現任何追兵的跡象,但是腳印可能把他們引來這裡,也不排除聯邦軍隊有衛星幫忙。
“你們留在這裡,我去看看。”他輕聲吩咐,然後走出房間。
紫發少女端著槍跟了出去,笑著說道:“交給我吧,我上過兩個學期完整的射擊課!”
話音剛落,只聽轟的一聲,一團火球在她幾十米外爆開,像一個巨大的節日禮花。沖天的火光將火球周圍的建築、花壇炸得沖天而起。
紫發少女尖叫著退回房間,剛剛的意氣風發已經蕩然無存。
關鍵時刻,緹蒂展示除了她在翡翠下城惡劣環境中磨練出的勇氣,雖然也嚇得瑟瑟發抖,卻仍舊躲在沙發後面大喊:“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