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沒有鬼上身,就是那個棺材菌可能有毒性。”
“啊?有毒?”阿水吃驚不小。
“好了好了,電話裡也說不清,就說吧,你幫不幫這個忙?”
阿水猶豫了一會,問:“那什麼時候去啊。”
“就這兩天,你要是願意去的話,今天就過我這裡來。”
“好吧。”阿水說。
出乎預料,阿水居然答應得這麼爽快。
二十八、荒村
有了上次的進山的經驗,這次我們準備了不少戶外裝備,包括阿水,每個人都背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揹包,為安全起見,我還特意從戶外用品店買了把七孔狗腿刀,刀十分鋒利,刃口隱隱泛出冷青色,勾指一彈,刀鋒發出錚的一聲長鳴。
阿水把狗腿刀拿在手裡掂了掂,凌空揮了幾下,咧嘴一樂說:“這刀比柴刀好用多了。”
出發這天,天氣非常好,我們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後打車來到約定的城南車站,盧子嶽已經先到了,並且買好了八點一刻去茶山縣的車票。從我們這,到茶山縣大概要三個小時,然後再轉車去一個名叫元慶的地方,從那裡進山,爬上將近兩個多小時的山路,才能到達裡坳村。
據說裡坳村以前是個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隸屬茶山縣,位處大山深處,不通車,非常偏僻,五年前因為修水庫淹了進村的土路,政府把莊村的村民全都遷了出來,從此裡坳村成了荒村,除了專愛往荒郊野外跑的那些驢友,幾乎沒人願意繞上幾個小時的山路去那個鬼地方聽鳥叫,也不知老石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中巴車一路載客,停停走走,浪費了許多時間,到達元慶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我們找了個小飯館吃中飯,順便向老闆打聽進裡坳的山路,雖然來之前已經仔細詢問過肖肖同事,並畫了簡單的地圖,但畢竟誰都沒來過,光憑那張粗陋的手繪地圖,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對路的。
按飯店的老闆的指點,我們沿著馬路向北走了大概一公里,看到一條河,過了橋,左拐進入一條水泥路。水泥路依河而建,不寬,僅能容一輛小車單行,左邊是河,右邊貼著山體,河對岸是陡峭的崖壁,不是很高,但已然讓人有了踏入深山的感覺,感覺陰森森的。
二十分種後,水泥路到了盡頭,一所水電站出現在眼前,再往前,則是一條蜿蜒向上的羊腸山道,山道可以看到盡頭,目測約莫六十多米高,爬完這段羊腸山道,就是水庫,沿著山路繞過水庫,就差不多進入大山腹地了,接下來的路,會十分艱難。
好在有路可循,一路上盧子嶽和我都在留心腳下,希望能發現有老石留下的蛛絲馬跡。遺憾的是,一路走來,我們都沒能發現路上有人走過的痕跡。
等到終於看見裡坳村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山裡的天黑得早,現在又是冬天,才過五點,就已經昏昏濛濛了,此時的裡坳村就像被罩在一層半透明的黑紗中,朦朧的視野並不妨礙一觀這座廢棄山村的全貌:一個被群山包裹的荒涼小村,稀稀拉拉的農宅,依稀可辨的荒田和小道,參天老樹,搖搖欲垮的窩棚,一條兩岸長滿灌木的溪流自西向東蜿蜒流過。
“真像世外桃源。”肖肖感嘆。
“我以為你要說陰森森的。”我笑著說。
“還好吧。”肖肖看著山窩裡的荒村,說,“就是有點安靜得過分。”
“山裡當然就是安靜嘛,不過到了晚上就不安靜了。”阿水說,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什麼怪叫都有。”
“見識過啦。”肖肖笑著說。
“小侄媳婦,你膽子比男人還要大。”阿水對肖肖是由衷敬佩。
“那阿水,比起你怎麼樣呢?”肖肖打趣阿水。
“那就差不多了。”阿水支支吾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