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上,爹爹並非多慮。”
江曉峰仍然舉手揭下人皮面具,道:“令尊的藥物很毒,但卻未能把在下毒死,想來,他定然很失望了。”
藍家風冷冷說道:“但此刻你卻自投羅網,只要我呼叫一聲,你決難再生離此地,不過……”
江曉峰道:“不過什麼?”
籃家風道:“你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我今日也救你一命,還你相救之情,從此咱們就恩債情結,日後殺你之時,就心安理得了。
江曉峰道:“想不到藍姑娘竟還是一個心存是非之人?”
藍家風道:“我不想和你談論是非,只求心安,你救過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那應該是很公平的事。”
江曉峰聽她語氣冷漠,不禁心頭黯然,忖道:看來,她心中對我,是全無半點情意了。
突然,方秀梅的話起自腦際道:藍家風容色絕世,只要是男人,見了她,大約是沒有不動心的人,你要與眾不同,別人對她深情款款,萬般結交,你要對她冷淡……
心中念轉,口中卻冷笑一聲,道:“不用了,在下自信這座莊院中人,還困我不住。”
藍家鳳任了一怔,道:“你很自負。”
江曉峰抬頭望著屋頂,語氣冷漠的說道:“昔日我救你,並非是因為你是王燕子藍家風,甚至根本不知你是女兒之身,因此,你用不著對我感激,我只是要救人,不管那人是女人還是男人,甚至於他是瞎眼、斷腿的殘廢,我都要救他…”
藍家風臉色一變,接道:“你如早知是我,那就不會救我了,是麼?”
江曉峰道:“不錯,如若以後,我還有救人性命的機會,在下決然不會救姑娘了。”
藍家鳳自懂事以來,憑仗著絕世容色,從來未聽過一個男人,對她說過這等冷酷之言,心中既覺奇怪,又有著尊嚴被傷害的難過,呆了一呆,道:“你用心在救人,難道我不是人麼?”
江曉峰道:“人有好壞之分,如若是救的不當,錯救了一個壞人,讓他為惡人間,那是無異傷害了甚多好人,因此,在下不救。”
藍家鳳道:“嗯,這麼說來,我是壞人了?”
江曉峰長長吁一口氣,道:“姑娘可是憑著自己,是個好人麼?”
藍家風道。“倒要請教,我壞在那裡?”
江曉峰微微一怔,暗道:她本無甚惡跡,倒是叫人無法具體指出她壞在何處了。
一時間,心中打轉,終於使他想起了一句話來,緩緩說道:“雞鳴狗盜的官小之徒,為害也不過是一家一鄰,但如是大奸巨惡,其為害之烈,那就要天下震動,蒼生塗炭了。”
藍家風點點頭,道:“罵的好,可惜的是我還有些當之有愧。
江曉峰冷冷說道:“姑娘已知曉了在下身份,在下要說的話,也已說完,應該告辭了。
轉身行近木門。
江曉峰迴頭說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藍家風道:“金蟬步算不得武林第一奇技……”
江曉峰接道:“怎麼樣?
藍家風道:“你如想憑仗金蟬步的力量闖出去,機會不大,而且,我爹爹就要趕到,你可能和他遇上。
江曉峰道:“那是在下的事,和姑娘無關。
藍家風冷哼一聲,道:“好!你去死!
江曉峰望了藍家鳳一眼,緩緩伸手,準備開啟本門。
就在他右手將要觸及木門之際,突聞金風破空,寒芒一點,閃電而至。
江曉峰疾縮右手,閃避開去。
但聞噠的一聲,一杖細小有如黃豆的銀丸,深嵌入木門之中。
江曉峰緩緩回頭,望了藍家鳳一眼,道:“姑娘這是何意?
藍家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