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道遠老實的應道,先看看再說,他喜歡謀定而後動。雖說謀定了未必一定成功,可機會要大些。
「小任啊,如果你是百達帝國的世家子弟,你的家世又沒問題,你可以跟我說,我讓人給你的家人帶信。」羅子身為大匠,自然不傻,先要探探底。
任道遠搖頭:「羅大師,我是青州人士,不是雲州的。」
「這樣啊,那你就別再有什麼念想了,好好在這裡幹活吧。小任,你記住了,千萬別想著逃走,進了這鐵監,只有死出去的,因為某種原因放出去的,就從沒有人能逃出去的。別看這裡很平靜,從這裡到山谷外面,至少有三道防線,都有人看守。」羅子說道。
任道遠點點頭,沒人看守才有鬼呢,這兵刃間裡數千人,倒有一半是奴隸。
羅子繼續說道:「就算你能成功的逃出兵器監,也是沒用的,這四周方圓數百里,都是費羅鐵監,到處都有守衛,你脖子上的名牌,就是身份證明,如果拿不出行走的令牌,守衛根本就不會問原因,直接當場斬殺。」
每年想要逃走的奴隸並不少,真的從無人能逃走。如果只是一座監獄,無論守衛怎麼嚴密,總能找到機會。可鐵監方圓數百里,面積太大,無論什麼方法都是行不通的。
至於脖子上的名牌,除非用道器,否則根本打不開。它是貼著脖子上的,很多手段是無法使用。
第二天一早,任道遠早早的來到羅子的住所門前。其他的奴隸自然沒有這樣的好命,天不亮的時候,就被守衛趕起來上工。兵器監的重活不多,雜事卻也不少,就算沒什麼活計,為了消耗奴隸過勝的體力,也要給他們找些活來乾的,哪怕只是將鐵塊從一頭搬到另一頭,明天再搬回來,也不能讓他們閒著。在這裡作的時間長的守衛都知道,累得半死不活的奴隸,才是好奴隸,倒頭就睡,根本沒精神想別的。
任道遠算是極為特殊的一個,有自己的房間,沒有守衛來趕他幹活。任道遠以為別人都是如此,並不在意。他當然不知道,房祖大人剛剛上任,需要依靠兵器監唯一的大匠師羅子,羅子因為自己的私心,需要任道遠這個一點就透的機靈人作助手。
在兵器監,沒人會去得罪房祖大人,更不敢得罪羅子大匠。因為羅子對任道遠的另眼相看,掛著奴隸牌子的他,就成為整個兵器監最特殊的一員。
羅大匠每天起的很早,洗漱之後,先帶著任道遠去見過房祖大人,講解兵器間運作方法,接著是認識匠師,至於小匠、小工、雜役,上下數千人,作為監長,根本沒必要認識。
接下來羅大匠要走遍所有的匠師房,下達每位匠師當日的任務,觀看進度,改正錯誤。還要檢視備料、雜物,清點驗看完成的兵器。一直忙到中午時分,這一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大半。
下午並不是閒著,而是羅大匠自己的時間,作為大匠,不僅要督導整個兵器監運作,他自己也是要打製兵器的。
當然,羅大匠打製的並不是那種成批的制式兵刃,而是精品。其中有百達帝國軍官託人請他打製的,也有房祖那邊來的關係,如果有時間,羅大匠還要打製自己滿意的兵器,提高技藝。
每天從早到晚,羅大匠忙個不停,卻忙得極為開心。作為一監的大匠,羅子屬於帝國特殊人才,地位不低,全家都搬進兵器監,收入頗豐,小日子過的極為紅火。除了自由度要差此之外,羅子對這樣的生活,沒什麼不滿的。
要知道,九州島大陸,匠師的地位並不算高,只有達到匠師的水平,日子才會過得好些。匠師以下,被稱為匠戶,比普通的百姓還要不如。
任道遠的身體不斷的恢復,體力越發的好了起來,打鐵雖然力量,更需要技藝。任道遠自然不會打鐵,不過畢竟是世家子弟,見識比普通百姓高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