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反應了半天,心頭這才忽然“騰”地火起。
尼瑪這個“再”字是什麼意思?而且,這是特意來,當著我的面。調。戲我的老公嗎?!
還沒等我開口罵她。聶秋遠已經冷冷地言道:“你速速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這斷然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口氣讓我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若嬋娟望著他,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重又露出了一個微笑。
“玄武,父親已將玉衡司列為第一位的心腹之患,馬上就會著手清理玉衡司。這件事情,具體操辦的人會是青龍。青龍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所以。千萬小心,不要被他暗算了。我這次來,就是想提醒你這件事。”
清理玉衡司?我嚇了一跳,沒想到天鏡門會把這麼一個小小的地下組織當成最棘手的敵人,做為重頭戲來進行打擊。不過想想也是,這三番五次的,玉衡司已經在暗中壞了他不少事,想要把我們除去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不是若嬋娟來提醒,任平生的襲擊驟然發動,還真有可能把我們打個措手不及。玉衡司的人是偵探。可不是俠客,大多數人是靠頭腦吃飯。根本就不會武功的,所以,還真是危險。
可是她為什麼忽然來這裡,提醒我們這個呢?難道她也決定背叛天鏡門了麼?這一次,是來投奔我們的?
不管她想做什麼,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聶秋遠是絕對不會收留她的,我也不會答應。
若嬋娟抿唇一笑,手中已多了一件白色的東西。她輕揚手,那白色之物就朝聶秋遠直飛過來。
秋伸手把那物件抄在手中,這一動作,攬著我的手臂就鬆了鬆。可是若嬋娟這發力一拋,膝下卻是一軟,人就朝我的方向直挺挺地栽倒了過來。
我吃了一驚,本能地伸雙手去扶。就在她即將倒在我身上的剎那,我忽然聽到耳邊有人急促地喚了一聲:“真真!”接著,一隻手就忽然拉住我,把我往旁邊猛地一帶。只聽“撲通”一聲,我落進了秋的懷裡,若嬋娟卻是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看來她並不是裝的,她是真的不支倒地,倒地的同時,她“哇”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那血的顏色格外的紅,觸目驚心的鮮豔,簡直不像人血的顏色,而像是某種詭異的化學物質。
我忽然想起任平生的話:她已經全身是毒,她到過的地方寸草不生,她碰過的人畜都會立即氣絕身亡,她這輩子都休想再碰玄武一下……
是了,現在的她,一身都是劇毒。想想真是後怕。如果我剛才下意識地扶了她,如果不是聶秋遠及時地將我拉開,那麼這個中毒的人,就會是我了。
那麼,她朝著我的方向倒過來,是故意的嗎?
我望向聶秋遠,他的眸中閃著怒意,指間卻捏著一塊白麻的帕子。
“玄武,記得麼,這是你的帕子。十二年了,我一直把它帶在身邊。在天鏡門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就有這樣一個夢,就是看到你再對我笑一次。可是,這麼多年,竟然連看到你的臉的機會都沒有……”
若嬋娟猛烈地喘息著,那絕對不是假裝。她的生命彷彿在分秒之間快速地流逝,她的話語都變得斷斷續續。
“所以,我一直在拼命讓自己變得更強一些,再強一些。我努力地討父親的歡心,從無折扣地完成他給的所有指令,至少,要和你並列齊名,這樣,終有一天,或許就可以接近你。”
“可是所有的一切,終歸都是泡影。現在,我只是想再見你一面,看你最後一眼。我的命,是青龍用藥延續著的,離了他的藥,我便不能活。我試了那麼多次,這才終於逃出來。看到你,我心願已償,終於可以解脫,所以,今後絕不會再來惹你煩心……”
若嬋娟努力地支起身子,定定地望著我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