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頭,舌尖輕輕地,試探性地舔過他的下唇。
這吻溫柔,帶著青澀的試探。
但卻比熱吻更纏綿悱惻。
是所有一切的導火線。
陸宴遲仰起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唇齒,看到她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舌尖,以及唇齒中撥出的熱氣,像是勾著他最後一寸理智。
兩秒後,他忽地吻上她,動作粗魯又蠻橫,帶著不加掩飾的慾念。
他的舌尖抵著她的上顎,攪動著她口腔裡的氣息,瘋狂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喘息壓抑,沿著她的唇齒,逐漸往下。
他吻的動情又熱烈,彷彿要把她渾身上下都印上他的標記一般。
彷彿想要向全世界宣告,她是屬於他的。
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是屬於他陸宴遲一人的。
岑歲猶如一條瀕臨死亡的魚不斷地掙扎著,她抱著他,感受到他的溫柔他的粗魯他的每一寸呼吸熨燙著她的體溫。
她的掙扎像是一種無聲的誘惑。
身體想要逃離,更多的,卻是想要靠近。
陸宴遲艱難地抽回理智,他雙手撐著身子,懸空在她面前。停頓了將近十秒,他把壁燈開啟,在溫柔燈光中,他看到岑歲迷離的雙眼,身上的面板泛著曖昧的紅暈。
在燈光下,她的面板泛著層層水光。
他伸手捏了捏岑歲的下巴,「紅豆。」
岑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突如其來的光線令她有些猝不及防,她伸手蓋住眼睛,借著縫隙看他:「怎麼了?」
「真這麼放心我?紅豆,我也是個正常男人。」
陸宴遲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裡親了一下。之後,他在她的身邊躺下,側身抱著她,聲音裡帶著未退的情動,低沉又性感:「跟我說說,為什麼這麼晚跑過來。」
岑歲沒有想到他會及時剎車,分明她還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很硬,帶著滾燙。
無法忽視。
但此刻被他這樣溫柔地抱著,岑歲也說服自己別去注意那部分。她紅著臉,小聲說:「剛剛做噩夢了。」
「就是夢而已,都是假的。」陸宴遲說,「我陪著你,別怕。」
岑歲嘟囔著:「你剛剛那樣,我也沒怕。」
陸宴遲的聲音一頓,「你說什麼?」
岑歲仰頭看向他,她的眼裡還帶著霧濛濛的水汽,聲線在顫,卻裝作一副床場老手的樣子,雲淡風輕地說:「做愛嗎?哥哥。」
陸宴遲起身關燈的動作頓住,他的眼眸瞬間沉了下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臉上的笑意頓消,取而代之的,是緊繃著的臉部線條,以及明顯變沉的呼吸聲。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岑歲縮了縮脖子,咕噥著:「不做就算。」
陸宴遲的聲線逐漸失去平穩,「我沒說不做。」
話音落下的同時,房間的燈光熄滅。
陸宴遲身上的氣息鋪天蓋地般向她襲來,她仰著頭迎著他灼熱又猛烈的吻,舌頭被他吸著,她連呼吸都要忘了似的。
她感受到他的熱吻,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異樣卻並不陌生的空虛感在她的體內逐漸蔓延。
陸宴遲低頭親吻著她,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塞了一個枕頭在她的身下。
被子早已掉下床。
空調還在運轉。
室外的雨淅淅瀝瀝的落下,拍打著窗戶,室內氣氛卻變得火熱。
岑歲卻有種置身熔爐的感覺,全身都是滾燙的。她被他拉扯著,身上被室內的冷氣一滋,整個人忍不住地發顫,但下一秒卻又接觸到滾燙。
像是火在燒。
他身上是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