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遲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嗯。」
岑歲看到手機裡孟微雨發過來的訊息:【我爸媽今天都有選修課,你今天就算全身被親成草莓精也沒關係。】
岑歲:【?】
岑歲:【我只是洗完澡沒有衣服穿,你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岑歲收起手機,裹著浴巾開啟門,探頭探腦地觀察了會兒,於是開啟對面孟家的大門,進去換了套衣服才過來。
回來後,和陸宴遲隨便吃了頓午飯。
陸宴遲說:「待會需要我幫你搬東西嗎?」
岑歲愣了下:「我要搬什麼東西?」
「孟教授昨晚也沒反對,你搬過來在這兒住一段時間。」陸宴遲淡笑著,「等國慶我有時間了,我們再去看房。」
岑歲皺眉:「看房?你要買房嗎?」
「總不可能一直住在學校宿舍,」他眼瞼微微掀起,語氣溫和,「也得為以後的事情做打算。」
像是猜到了他的意思,但岑歲又有點兒不敢相信,裝傻似的「啊」了聲。
陸宴遲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眼角下彎,嗓音清冽又帶著細碎溫柔的笑意,極為認真地說:「我也想給你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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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歲沒有把衣服搬到陸宴遲那兒去。
只是從那天之後,她白天都是在陸宴遲那兒待著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錄影片,還有一部分原因,自然是為了陸宴遲。
雖然陸宴遲也很少在家,他這個學期接了研究生,課也隨之多了起來,每天在家的時候也不過是中午吃飯午休的三個小時。
到了晚上。
岑歲回到孟家做菜,而孟建軍也會提一句:「小陸呢?」
於是,陸宴遲也會過來和他們一起吃飯。
吃完晚飯,岑歲回到陸宴遲那兒看電影。
陸宴遲就在書房裡做科研。
眨眼就到了週四。
恰好看完一部電影。
岑歲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陸宴遲從書房裡出來,他在沙發邊站穩,把她墊在頭下的靠枕抽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大腿。
岑歲墊著他的腿,「你忙完了?」
陸宴遲摘下鼻樑上的眼鏡,揉了揉她的頭髮:「嗯,你在看什麼?」
「我看到有人給他女朋友送生日禮物,」反正這些天無論她怎麼暗示他都裝作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岑歲也懶得遮遮掩掩,直白道,「口紅,項鍊還有香奈兒的包哎。」
陸宴遲不鹹不淡道:「是嗎?」
岑歲生悶氣,舉著手機給他看:「你看他女朋友好感動,都要掉眼淚了。」
陸宴遲拿過來看了眼,語氣很敷衍:「確實挺感動的。」
岑歲忍無可忍,「所以後天你到底要送我什麼生日禮物?」
「嗯?」陸宴遲眼梢輕佻地挑起弧度,桃花眼斂著笑,像個蠱惑人心的妖孽,開口說,「我準備把我自己系個蝴蝶結,當做禮物送給你。」
對上他似蠱惑般的眼,岑歲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系個蝴蝶結?」
「嗯。」
岑歲有些微妙地問:「系在哪裡?」
「……」陸宴遲的嘴角僵住,他拉著她拿手機的手,往下,按在某處。隨即,他的喉嚨裡發出喘息,暗示意味很足,「這裡,喜歡嗎?」
像是摸著燙手山芋似的,岑歲猛地驚醒,收回手。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果斷拒絕:「不喜歡。」
陸宴遲語調閒閒的:「為什麼不喜歡?」
岑歲嘟囔著,「早拆過了,不驚喜。」
「……」雖然總是被她的語出驚人給嚇到,但是陸宴遲仍舊沒有想到,她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