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平日裡這種舉動肯定會招致愛戀的牴觸,但很意外的,此刻她竟然一言不發,任憑白歌動作。
不過有一說一,這個狀態的愛戀,確實讓人湧現出一股保護欲。
還挺可愛的。
白歌看向周圍,靜悄悄的公園裡,只有他們幾人。
田虹和範哲在大眾公園附近巡邏,確保不會有閒雜人員進入。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白歌只覺得每一秒都十分漫長。
他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收音機的故事上。
“一天,有一名女子來到了村子裡,寄居在馬■■鄰居的一個孤寡老太太家,說自己是受不了公公婆婆的虐待,暫時跑出來躲避”
“這件事發生在什麼季節,天氣怎麼樣,這女子長相怎麼樣,叫什麼名字,那位孤寡的老太太又叫什麼名字?”
湯學此刻就像一個聒噪的隔壁大媽一般,喋喋不休地詢問著不太重要的細節問題,令收音機不得不停了下來解釋。
單純看這一幕,白歌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緊張,反而覺得有些滑稽。
這怪談收音機正如描述,屬於初步活性化階段,刻板遵守著一定的規則,比如講述的一定是一個故事,面對聽眾的提問會耐心尋找解釋回答等。
“如果它進一步活性化,是不是會投機取巧?”
白歌無端聯想到。
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脖子後面一陣涼颼颼的。
就好像好像有人吹了一口氣!
“!”
白歌頓時警覺,他沒有貿然回頭,只看向正在槓收音機的兩人。
可以看到,剛剛完成一個提問的石神忽然打了個冷顫,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後頸的寒氣。
白歌往他的身後看去。
在那裡,有一個虛影浮現。
一個身穿古樸衣裝,長髮飄飄,遮掩住臉龐的人在石神的身後!
“艹!”
自己身後難道也有一個這玩意兒?
白歌立刻將愛戀從椅子上拽起來。
“愛戀,我們靠近到那邊。”
他以哄小孩般的聲音對愛戀說道。
雙眼緊閉,瑟瑟發抖的愛戀聞言,輕輕點頭,乖巧地依偎著白歌,向收音機的方向走去。
“不要回頭。”
白歌提醒了一句,同時注意觀察著那兩人。
石神和湯學也已經注意到了各自身後的東西,他們面色鐵青,翻動書頁的動作變得僵硬,說話也吞吞吐吐的。
白歌感到一陣寒意,就好像現在不是初冬,而是冰天雪地的嚴寒之日,甚至令他都忍不住發抖。
緊接著,白歌聽到了一個聲音,那是悠揚哀婉的笛聲。
“臥槽”
白歌只覺得那笛聲在自己心口撓搔,手背起了一堆雞皮疙瘩,彷彿神志都受到了衝擊。
“某一天,馬■■從牆縫中看到了那女子的模樣,她大約十八九歲,長相標緻漂亮,便不自覺地喜歡上了她,暗地裡和妻子商量,讓妻子裝病將對方誘騙過來”
收音機那低沉的男聲仍然在繼續,只不過,本來想要提問的湯學,忽然被這笛聲震懾,手裡的筆記本竟然跌落在地上,要說的話一時噎在嘴裡,竟然沒能問出來。
而收音機已經開始了下一句。
“田■■便假裝生病,隔壁的老太太過來問候,告訴她,自家寄住的那位女子很快就會過來,但她害怕男人,所以到時候不能讓你丈夫進來”
“她、她假裝生的什麼病?”
就在這時,白歌聲音微微發顫地問道。
收音機沉默了片刻,發出聲音回答。
“她假裝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