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正常?”
白歌覺得自己的確挺不正常的。
那個什麼人格面具就已經讓他覺得問題很大了,現在還出現這樣的情況。
白歌對於平靜生活的嚮往,在這種時候越發顯得強烈。
“是不是那歷史殘片本身就有問題,我該不會已經時日無多了吧,老霍,我們關係好,你實話和我說,沒關係的。”
考慮到了最壞的情況,白歌表情嚴肅地對老霍說道。
“你想到哪裡去了?”
老霍奇怪地看著白歌。
“我說的不正常的意思,是一般人沒可能那麼快就感應到歷史殘片裡的命運,你才偷了一次就出現,實在罕見啊。”
“?”
意思是,不是壞事?
“那當然。”
老霍又拿起了雜誌。
“嗯,升格者的襲名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不單單只是模仿那麼簡單,有時候運氣和機遇也很重要,我見過很多升格者,由於各種原因而難以徹底完成襲名,無法往下進階,有的甚至困頓了數十年也沒能再往前一步。”
他有些唏噓地說道。
白歌想起陶軒然之前說過,他這麼多年,襲名度只有一半,超凡並不容易掌控,看來確實如此。
“尤其是屬於官方的升格者,想要感應命運和襲名更加困難。”
老霍略顯苦澀地笑了笑。
“為什麼?”
白歌反問了一句,但很快,他自己就有所領悟。
比如陶軒然,他繼承的舊時代哲人的襲名,那麼按照白歌的理解,陶軒然應該去研究那些哲學論著,撰寫詩篇與文章,而不是留在靜江這樣的小城市幹著財務,與罪犯們勾心鬥角。
甚至,白歌想到,如果陶軒然脫離深淵遺物事務司,當一名諷刺時事的記者自由地行走大地,說不定都比坐在這裡給他講課來得更好。
“對升格者而言,很多時候,選擇站在好人的這一邊更加困難。”
老霍嘆息一聲。
“多年以前,我曾經和一位朋友聊起過這件事,她當時對我說了一句話,說我們之所以選擇如此,不是因為它們輕而易舉,而是因為它們困難重重,當然,她並不是官方的升格者,但卻是我最尊敬的升格者。”
“她?”
白歌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
但老霍顯然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因為陶軒然已經來了。
“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陶軒然剛走進愛美整形美容醫院,看到白歌的狀態,就扶了扶金絲眼鏡,嘴角含笑地說道。
“陶老你能看出來?”
白歌有些驚訝。
“呵,我待在事務司這麼多年,接觸的升格者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你那點變化瞞不過我。”
陶軒然頗有些感慨,又略顯欣慰地說道。
“看來【人格面具】的確能夠輔助升格者襲名,即使見過那麼多升格者,你也算是其中進步速度數一數二的,還不算太丟我們的臉,不枉我犧牲週末的時間來做這些麻煩事。”
“這是在誇我?”
“別得意,等你上完今天的課程,就知道升格者晉升沒有那麼容易了,上樓吧。”
陶軒然沒有否認,只催促白歌到二樓。
剛上二樓,白歌就發現一件事不對勁。
愛戀的房門緊閉著。
“老霍,愛戀還沒起床?”
白歌忍不住問道。
“她呀,估計昨晚又熬夜打遊戲看動畫了吧,要是週末沒事,這孩子一般會睡到晚飯才起。”
老霍從樓梯口探了個頭,頗為無奈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