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稟告之後,這才請她進去。不過她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山長請的並非只有她一人,方婭已經在屋子裡站著了,而她旁邊則是魏樂如。
等她進去之後,山長瞧了她一眼,溫和問道:“聽聞你這幾日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謝先生關心,學生身體已經大好了,”沈長樂恭敬回道,不過在看見這兩個人之後,她便明白,山長是為了前幾日的事情而來的。
待她們三人站定之後,山長在案桌後面緩緩起身,瞧了對面的三個小姑娘,思慮了半晌才道:“前幾日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榮先生說了一遍。”
“先生,都是學生不好,不該將那香料帶到書院裡來,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學生回去之後,家中長輩已教訓過,學生也自知錯誤,還請先生責罰,”方婭忙不迭地說道。
沈長樂心底嘲諷地笑了聲,看來方婭確實是被家中長輩教訓了,要不然認錯態度怎麼能這麼好呢。
“想來你們幾個也都已經聽說了京裡的傳聞,女學建立至今,為的是將你們培養成溫良淑慧的閨秀。可如今卻因同窗不和之事,在京城之中傳地沸沸揚揚,實在是太過荒唐,”山長臉色有些難看,顯然在他的教任之下,還從未出過這樣的事情。
三人被訓了一通,立即便說道:“學生知錯。”
山長看了看她們三個人,最後目光落在魏樂如的身上,他問道:“你說你看錯了,當時沈蘭放的並不是香料?”
“先生,都是學生的錯,學生後來才知道自己看錯了,”魏樂如垂著頭,聲音中都帶著不可抑止地哭腔,顯然是羞愧極了。
“不過是一點小事,便鬧地沸沸揚揚,若是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絕不會輕饒的,”山長的眼睛在方婭和魏樂如兩人之間轉了轉。
待說完之後,這才讓她們回去。只不過臨走的時候,魏樂如和方婭兩人都被罰了打掃庭院一個月,女學裡的懲罰不像男子書院那般,先生可以動板子,所以女學裡的姑娘犯了錯,多是懲以打掃庭院這樣的勞動。
等她們三人回去的時候,魏樂如不停地低聲哭泣,顯然是因為懲罰的事情。旁邊的方婭本就是心情不好,可聽了她的抽泣聲,終是忍不住,呵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以為你哭就能逃避得了懲罰嗎?”
她狠狠地瞪著魏樂如。
魏樂如雖然哭地傷心,不過這會卻還是抬起頭,反駁道:“我哭不是為了逃避懲罰,我是因為覺得丟人。”
“哼,那你以為你哭就不丟人了嗎?”方婭平日裡待同窗都還算和善,大概是今日的懲罰,也讓她有些沉不住氣。她們三人被山長一併叫了過去,可是偏偏就她和魏樂如受了懲罰,魏樂如是因為看錯了,可她一個丟了東西的人,卻也受到懲罰,豈不就是告訴眾人,這件事就是她栽贓嫁禍給沈長樂的。
是以這會,她也心中滿腹鬱氣,早知道就不該聽喬芸的話,陷害沈長樂了,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可是……她抬頭看前面已經走遠地沈長樂,心中卻是不甘心。
等她們三個進了書舍,其他人都已經坐好了,正巧這節課還是榮先生的經義課。魏樂如一臉淚目,卻還是走到沈蘭的身邊,說道:“沈姑娘,前幾日都是我看錯了,才害得你被大家誤會,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沈蘭吃驚地瞪大眼睛,似乎聽不太懂她的意思。可魏樂如卻又抽泣道:“我那日根本沒看清楚你放的東西,還是長樂還告訴你,你只是將先前借的墨錠還了回去而已。我不該在先生和大家面前胡亂說話。”
沈蘭依舊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沈長樂從後面過來,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拉住魏樂如的手掌,輕聲說道:“魏姑娘也別太自責,不過是一時看錯眼罷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