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禮。
這會葉太太也是病急亂投醫了,沈長樂既非太醫,又不是大夫,如何能救得了葉菱。她只能扶住葉太太,連聲安慰道:“葉太太,你不要擔心,我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咱們把擅長救治的太醫都尋過來,不怕治不好菱兒。”
“娘娘,”葉太太哇地一聲,哭地更加厲害。她一邊哭著,一邊緊緊都握住沈長樂的手,感激道:“我就知道娘娘定然會幫忙的,我就知道。”
一旁的葉大人臉上浮現幾分尷尬,先前葉太太鬧著要去請昭王妃過來的時候,他還阻止來著。葉菱這是受傷了,就算請王妃娘娘過來,又能如何呢。等他派人去請太醫,卻遲遲沒請到人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人在屋簷下的難處。
倒也不是太醫故意為難,只是他葉家門戶不高,所以就算你家有十萬火急的病人,人家也未必會十萬火急地趕過來。
沈長樂聽說的是葉菱是和葉蘭亭一起受傷的,她往裡面瞧了一眼,這是葉菱的閨房,葉蘭亭必不會在裡面。所以她不由有些著急地問:“葉太太,我聽說葉公子也受傷了?”
“蘭亭啊,”葉太太神色恍惚地說了一聲,可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沈長樂焦慮之餘,也不由有些奇怪,若是葉蘭亭真的受傷了,這不應該是她的態度吧。難不成這中間還有什麼事情?
倒是旁邊的葉大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在旁邊說道:“蘭亭確實也受傷了,只是他是去拉馬的時候,被拉傷了手臂。我已經請大夫去醫治他了,性命無大礙,只是要受幾日的罪罷了。”
葉蘭亭沒事?葉菱出事了!
沈長樂登時五雷轟頂,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他們說話間,裡面的丫鬟出來了,只是她端著一盆血水往外面匆匆走。葉太太原本情緒已經慢慢緩和下來了,可是一看到這盆血水,啊地短促叫了一聲,險些又昏倒過去。
沈長樂看著那濃濃的血水,也是站不住,一邊扶著旁邊的春柳,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個人究竟能流多少血,才會這樣。‘
此時她別說是思考,就連呼吸都那麼地困難。內室裡濃濃的血腥味,此時透過開啟的房門,慢慢滲透到這間屋子裡。她聞著空氣裡慢慢濃烈起來的血腥味,只覺得整個胃裡一下子就翻騰了起來。那麼濃烈地,讓人作嘔的感覺。
“王妃,”沈長樂別過頭,衝著地上便是一下接著一下的乾嘔。
春柳趕緊拍了拍她的後背,不停地撫摸著,試圖安撫她。她擺擺手,想直起腰,可是不知為什麼,之前還好好的胃,此時就是一直在作怪。
“娘娘若是不舒服,我這就派人去人送娘娘到旁邊休息,”此時葉太太已經是無法招呼她了,所以葉大人見她這般,趕緊說道。
沈長樂擺了擺手,她本是過來幫忙的。可這會忙還沒幫上呢,卻也不給給人家添亂不是。
於是她趕緊輕笑道:“無妨,我只是聞不慣這血腥味而已。”
葉大人瞭然,屋子裡的血腥味他也聞到了,只是他是男子自然能忍得。只苦了屋子裡的其他人了。
他見旁邊的夫人,一副隨時會昏倒的模樣,只得指揮丫鬟道:“你們把夫人扶到旁邊的廂房去休息,讓她好好歇著。”
“我不走,我要在這裡陪著菱兒,”葉夫人一聽要將她送走,當即就推了丫鬟一把,掙扎著站住。
這會是冬天,屋子裡本就燒著地龍,門窗都關地嚴實。所以血腥味不僅沒有退散,更是越來越濃郁。沈長樂拼命地忍住,她不想這會還讓別人再來關心她。
好在門外傳來一陣喧譁,隨後就有丫鬟來稟告,昭王爺親自帶著太醫來了。
待紀鈺領著太醫進來,便讓太醫立即進了屋子,跟著裡面的大夫一塊診治。他看著葉大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