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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娩,金銀花到了後臺,對姐妹倆鄭重的說:
“關於你們姐妹倆的事,我和鄭老闆仔細的談過了。你們或者不知道,這桐城的兩大勢力,一個是控制糧食和錢莊的展家,一個是大風煤礦的鄭家,平常被稱為”展城南,鄭城北“。兩家各做各的,平常井水不犯河水。現在,為了你們姐妹兩個,鄭老闆已經交代下去,以後全力保護你們,這個風聲只要放出去,展家就不敢隨便動你們了!”
雨鵑有點懷疑:
“我覺得那個”展夜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金銀花搖搖頭:
“沒有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何況他有爹有娘,還有個嬌滴滴的老婆呢!總之,我要告訴你們的就是,不必怕他們了,以後,我猜他們也不敢隨便來鬧我的場!但是,你們兩個怎樣?”
雨鵑一楞:
“什麼我們兩個怎樣?”
金銀花加重了語氣:
“你們兩個要不要鬧我的場呢?會不會唱到一半,看到他們來了,就拿刀拿槍的衝下臺去呢?如果你們會這樣發瘋,我只有把醜話說在前面,你們就另外找工作吧,我待月樓不敢招惹你們!”
雨鵑和雨鳳相對一看。
“我懂了,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在待月樓裡面跟人家起衝突,但是,離開了待月樓……”
金銀花迅速的介面:
“離開了待月樓,你要怎樣鬧,要殺人放火,我都管不著!只是,你們還年輕,做任何事情以前,先想想後果是真的!這桐城好歹還有王法……”
雨鵑一個激動,憤怒的說:
“王法!王法不是為我們小老百姓定的,是為他們有錢有勢的人定的……”
“哈!你知道這一點就好!我要告訴你的也是這一句,你會有一肚子冤屈,沒地方告狀,那展家可不會!你們傷了他一根寒毛,五百個衙門都管得著你!”金銀花挑起眉毛,提高聲音說。
雨鵑一駑,不禁去看雨鳳。雨鳳臉孔像一張白紙,一點血色都沒有。她心裡這才明白,雲飛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守口如瓶,不是過慮。
“反正,我這兒是個酒樓,任何客人來我這兒喝酒吃飯,我都不能拒絕,何況是他們展家的人呢!所以,下次展家的人來了,管他是哥哥還是弟弟,你們兩個小心應付,不許出任何狀況,行不行?”
雨鵑只得點頭。
金銀花這才嫣然一笑,說:
“這就沒錯了……”她看著雨鵑,語重心長的說:“其實,要整一個人,不一定要把他殺死,整得他不死不活,自己又沒責任,那才算本領呢!”
這句話,雨鵑可聽進去了。整天整夜,腦子裡就在想如何可以把人“整得不死不活,自己又沒責任”。至於雨鳳那份悽惶無助,擔心痛楚,她也無力去安慰了。
夜裡,雨鳳是徹夜無眠的。站在窗子前面,凝視著窗外的夜空,她一遍又一遍祈禱;讓他沒事,讓他好起來!她也一遍又一遍自言自語: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流那麼多血,一定很嚴重,怎麼可能瞞住全家呢?但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大概他真的瞞過去了……那麼深的一刀,會不會傷到內臟呢?一定痛死去……可是,他沒有叫過一聲痛……天啊……”她用手捧著頭,衷心如搗。“我好想知道他好不好?誰能告訴我,他好不好?”
床上,雨鵑翻了一個身,摸摸身邊,沒有雨鳳,嚇得一驚而醒。
“雨鳳!雨鳳!”
“我在這兒!”
雨鵑透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