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那半張完好的俊臉看過來,原本豔麗彎曲的眉目,帶上了難言的戾氣霜寒,像一把將要索人性命的彎刀。
只一眼,便讓白榆莫名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又怎麼了我的大小姐!
白榆危機感爆棚,迅速垂下眼挪開視線,生怕謝玉弓下一刻就要拿他手裡那雙筷子捅自己脖子。
心裡發誓下一次一起吃飯,絕對只給他勺子!
白榆迅速喝了一口湯,然後故意嗆到,表演起一陣劇烈的,鋪天蓋地的嗆咳。
一邊咳,一邊進裡屋,不由分說地讓人把謝玉弓送走。
謝玉弓想要出口的一句“你到底想要什麼”,終究還是因為白榆過於敏銳,逃得夠快,沒能順利地說出來。
他卡得不上不下。
被送回去之後,決定今晚就找她言明一切利害。
謝玉弓有一處訓練死士的幽谷,地處啟南林海正中,林海如大海,波濤暗湧,沒之無蹤。
那裡也正是他的孃舅段洪亮的駐軍地範圍,絕對安全,沒人能找到。
若是她願意在那裡等著,他會將她送過去。
這已經是謝玉弓能做出的,最過火的事情。
畢竟他如今甚至未曾真的瞭解她的目的。
訓練死士的啟南林海如今依舊有死士上百人,不僅能夠保證她的安全,也能保證她哪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只能被困死其中。
他不懂什麼情愛,也分析不出自己到底對她算什麼。
但他對她有慾望,這毋庸置疑。
謝玉弓鮮少有什麼濃烈的慾望,但他想留住這個生平第一次妄圖靠近他,甚至急著和他生兒育女的人。
慾望是人活著的樂趣和動力,若有
朝一日,他登峰御極,報仇雪恨,再不被任何人所牽制迫害,他也想像個人一樣感受活著的滋味。
入了他的啟南林海,她這一生要麼在他掌中活著,要麼在他掌中死去,這是招惹謝玉弓的代價。
只是他這些話,註定說不出來。
因為白榆把他送回了自己的住所之後,就收拾收拾東西,跑了!
她準備萬壽節之前,先去工戶部尚書的府內躲一躲。
滅世大反派不愧是滅世大反派。
昨天上頭的時候簡直予取予求,今天就滿身殺意,藏都藏不住了。
她想岔了,謝玉弓可不是一隻未開竅的小雛雞,他是一隻蟄伏起來收斂了爪牙在地上跑,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雞的雄鷹。
隨時能振翅直衝雲霄,隨時能展開利爪,他是狩獵者,不是獵物。
她第一次從謝玉弓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攻擊性,不跑?等著死嗎!
計劃要重新調整。
白榆坐上回尚書府的馬車,把貼身的玉佩給了桃花,讓她去宮門口找人約見鴻雁大總管。
自己則是在馬車之中頻繁嘖嘖,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她有些頭疼。
她暫時躲在工部尚書府,但是終究還是得回去。
穿越者二號來了就跑了,幾年才被謝玉弓找到殺死,她是帶著原身的“仇恨”跑的,謝玉弓睚眥必報找起來不緊不慢,卻也絕不會放過。
她現在把原身的仇恨洗得不清不白,還動了謝玉弓的“高山”,引得他動了欲,她要是敢這時候跑了,按照謝玉弓劇情之中的能耐,絕對倆月就逮住她捏死。
所以計劃有所調整,放棄吃小雛雞的保命計劃。
反正他臉那樣,搞起來時候若是看到一眼也怪嚇人的。
先實行萬壽節b計劃,迎男而上,先把謝玉弓的封號死磕下來再說。
一個大反派,可能會隨時捏死一個用來紓解慾望的無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