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眾,我軍兵進青烏後,夏侯蹇堅壁清野,將城外百姓盡數遷入城內,如今城中已有十二、三萬人口。這許多人,如何能齊心守城?我圍城不需日久,只需半月,城中人心必亂。若夏侯蹇當真搜刮百姓,只怕立時便有人出降獻城。現下城中缺糧,若夏侯蹇再嚴苛些,便鬧出兵變民變也不是奇事。因此我以為,夏侯蹇必不敢久守綿谷,只能尋機突圍。”
裴緒點點頭,正色道:“裴緒謝二公賜教,裴緒謹受教。”
陳封睜開眼,坐直身子,看著裴緒道:“桑鼎之謀固然甚有道理,但這其中卻有極大變數,是以我不能依你之策行事。桑鼎試想,我若攻城甚急,反易招致城中軍民齊心守城。我若久攻不下,夏侯蹇反不必棄城而走,那時我等困於此間,便當真要耽擱日久了。然桑鼎之謀劃也極是周詳,我若非期限所迫,必依桑鼎之策。”
裴緒笑道:“都司何必寬我之心,我原說是獻醜,諸公不笑我淺陋,反誠心教我,裴緒豈會不識好歹?諸公放心,裴緒再用心學習就是。”
陳封笑道:“桑鼎這等胸懷,真乃宰輔之才。”說罷又轉頭對徐慷說道:“毅節以為,,這綿谷該如何攻打才好?”
徐慷道:“都司,適才我已說了,夏侯蹇必尋機突圍,我只守住各處隘口便好。我各路兵馬強盛,他若突圍,前方兵馬將他攔住,我後方援兵即刻便到。兩面夾擊之下,必可全殲蜀軍,擒住夏侯蹇。”
陳封點頭道:“也是一理。無患,你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