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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朔風起邊陲 1

我此來,不過是代璧城向兄長分說此戰而已。”

徐慎道:“你也不必給我戴高帽,我何曾秉公?只不枉法而已。秦璧城是功是過,輪不到你來說。在這河東郡,我說哪個有罪便是有罪,我說哪個無罪便是無罪,為因我不枉法,無人敢說個‘不’字,縱是政事堂,也不曾駁了我的奏議。你自以為是我嫡親兄弟,要為璧城開脫,卻是多此一舉了。徐某六親不認的名聲,卻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徐恆正要說話,秦玉卻搶先站起施禮道:“使君,永業並無為秦玉開脫之意,秦玉亦不敢徇私。使君要論秦玉之罪,秦玉不敢推脫,甘願領罪。”

徐慎看看秦玉,皺了皺眉頭,臉色卻緩和許多,道:“璧城,我先前便說了,我這裡不講官場禮數,我不耐煩虛應故事,你在河東為官,不要動輒施禮請罪,坐下說話。”

見秦玉坐了,徐慎又道:“璧城,先前我便說過,河東萬事以大局為重,民政兵政本是一體,不可分開來說。如今你驟起大戰,便是不顧我河東大局了。百姓才分得土地,安下家來,如今大戰又起,民心還能安否?戰亂之時,哪個敢全心耕作?此戰過後,若無三年五載,我河東斷難回覆今日之象了。璧城,你壞了我河東大事。”

秦玉心下惶恐,卻又不敢起身,只得欠身道:“使君教訓的是,是秦玉失於算計了,請使君責罰。”

見徐恆又要說話,徐慎揮揮手中摺扇,止住了他,道:“我主政河東,又是一郡主將,你戰前不細細稟報,只以一紙呈文敷衍了事,又不等我軍令便擅自開戰,以軍法論,這是什麼罪過?”

徐慎瞥了徐恆一眼,又道:“你定要說戰機稍縱即逝,等不得我軍令。即便如此,你呈文之中為何不將火攻之策說明白?是有何顧慮?你當真將我這河東招討使放在眼裡麼?我知道你們這些將軍,經年征戰,一言便可定數萬人生死,哪裡管百姓死活?我們這些文官又算得什麼?況且將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何況我這區區一郡刺史,可是麼?”

:()興亡雲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