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念淑有些訝異，他竟然沒發飆，但……

算了，她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出去一趟，不過……

“哥，你真的不要欺負小豬公哦。”橫豎怎麼看都是諸葛晏弱勢，而龍大帥鍋還有“前科”在先，她這麼再三提醒申明，是很正常的。

龍展馳抿唇不語，坐在那裡瞪著她一動不動。事實上他正在思考一個非常慎重的問題——怎麼回答才顯得自己成熟！

“你到底聽到沒有？”姬念淑蹙眉。

薄唇抖了下，俊臉黑了大半，龍展馳乾脆不想了，有什麼說什麼：“知道了。”

“要不……淑兒，你直接送我回去行了，我也正好有事跟你……”

諸葛晏話還沒說完，龍展馳便黑著臉瞪著他打斷他的話：“三更半夜，你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姑娘家送你回家？”

諸葛晏也不搭理他，直接盯著姬念淑，等她的答覆。

“淑兒……”

“停！”

姬念淑打斷龍展馳的聲音，往外退：“我去找藥酒，你們兩個好好待著，都不許動，也不許吵架，更不許打架，等我回來……”說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雖然有上次臭狐狸差點失手殺了小豬公，但她覺得那是意外！小豬公只是那麼運氣不好的，撞上了臭狐狸“發作”的時間。

她感覺，小豬公向來說話很有分寸，性格也很能隱忍，她只是出去一下子，他應該不至於刺激到那狐狸……

而那狐狸，據她觀察，他平時真的很正常，基本都不會“發作”，貌似只要不刺激到他某種底線，在他身體裡的那種“蠱蟲”也就只是發揮著破壞他記憶的作用而已，不好好的應該至於誘導他發瘋。只要他不發瘋，脾氣還是不錯的，自然也不會胡亂殺人之類的……

誒呀，不管了，反正她是肯定要出去這一趟，而那臭狐狸這段時間一直粘著她，害她做什麼都不方便，如今又發現拓跋雅也許可能搞不好跟他是……母子……

嘖，頭疼。

**********************

炎之國皇城，安居樓，某房。

“既然都離開九年了，何必還回來。”手腕的痛楚讓諸葛晏的面色更加慘白，但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龍展馳。說實話，明明經歷了上次那樣的事情，很驚險，標準的死裡逃生，但他卻一點都不懼怕這個曾經的自己的學生，現在的情敵。

“離開是身不由己，自然要回來。”龍展馳沉著臉，哼了句。

諸葛晏看著他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微微蹙起眉來：“你真的是淑兒那個哥哥？為什麼你……變了那麼多？”幾乎都找不到當初的影子，變得……滿身戾氣！

龍展馳偏開臉，竟然露出一抹不符合他年紀的滄桑感：“遇到的事多了，自然就變了。”

當初他醒過來時，“姬展馳”這個身份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他就算想，卻也已經無法再回姬氏，不得已，只能跟著師父回夜殿，可……當時夜殿因為群龍無首數年，早已經四分五裂各分勢力，對他這個失蹤了幾年又忽然出現的少主，數不清的人以懷疑為藉口不肯臣服於他，甚至謀害於他欲取而代之……

於是，為了活下來，為了取回所有，為了得到足以守護她的力量，為了能回到她身邊完成當初的承諾，他一邊忍受著走火入魔的痛苦掙扎在死亡線上，一邊提防著身邊人的出賣謀害，身不由己的捲入那片廝殺中，掙扎，徘徊，直至血流成河，直至再也無人反抗他，直到所有人都畏懼於他不得不俯首稱臣……

諸葛晏有些錯愕，沒料到龍展馳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他的不符合實際年紀的那股滄桑，也撼動了他，可是……

“已經九年過去，你何苦還要回來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