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聯進網路之中,回到了無何有之鄉的藍圖中。
直至最後,彷彿天地重新開闢,萬物完整如一。
於是,那一雙眼睛望向了泰勒曼和普契尼的權杖。
“分土於火,萃精於粗,謹慎行之。”
那一瞬間,自火中湧現的奇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自水中凝結的死亡。
和聖徒的龐大力量相比,此刻由它所推動的力量簡直弱小的近乎與無。可憐到,只夠凝結一個音符……
明明彼此相差如此懸殊,可是那由死亡帶來的恐懼感卻如此真實,又如此的滑稽。
那個虛幻的聲音說:
“此為萬力之力,摧堅拔韌。”
音符自虛空中凝結,穿過了繁複而龐雜的審判樂章,就好像一滴雨水穿過了層層火焰的空隙,奇蹟一般的落入了核心之中。
就像是早已經預演過無數次一樣,不是它走進去,而是泰勒曼迎了上來。明明從未曾見面,但是卻‘配合’的默契無間。
令人心神顫慄。
那一枚音符輕柔的依附在了動亂的樂理之上,和其中的音程結合唯一,毫無排斥,就像是同出一爐。
緊接著,伴隨著音符的插入,整個音程驟然一變,自原本的順暢被倒向了臃餘的死迴圈,彈指間,音程過載崩潰,整條樂理的關鍵環節被打斷,令慎密的樂理中出現了一個致命的漏洞……
就好像推到的第一塊骨牌之後引發了災厄的鏈式反應。
那個音符出現在了最不該出現的地方,成為壓垮駱駝的第一根稻草,剩下的工作,卻由泰勒曼自己的力量去完成……
坍塌。
雪崩一樣的坍塌開始。
自內而外的席捲,少了一顆鐵釘便丟了一個馬蹄鐵,緊接著損失的是戰馬,國王,戰爭宣告失敗,帝國因此滅亡。
現實在那一雙眼睛的面前被點化為寓言中的童話故事。
以近乎藝術之美,為敵人奉上精確的毀滅和死亡。
而當寫下開端之後,那一雙眼睛便再也不關注事象如何走向結尾。只是抓緊了最後的時間,滿足地凝望著周圍的一切。
“吾乃三重的赫爾墨斯,此世三分智慧在我。”
他低聲感慨:“這就是……我最後的偉大工作……”
似是在笑著,眼瞳緩緩合攏。
虛幻的靈性煙消雲散,無數矩陣分崩離析,重新融合到天災的核心之中,再無任何痕跡,他回到了漫長的沉眠之中。
“永別了,老闆……”
葉青玄垂下眼眸,輕聲呢喃。
只是一瞬間,萬物就變得決然不同,勝負逆轉。
骨骼碎裂的密集聲音自泰勒曼的軀殼中不斷響起,首先是指骨,緊接著是手臂,然後是胸腔肋骨,到最後,顱骨自內而外的的破裂,分崩離析。
樂理失控的重壓率先摧毀了他自己。威嚴的冠冕和外袍被褪下之後,便露出了殘次品的本質……
被瞬間擊潰的不止是泰勒曼,缺少了泰勒曼的分擔和支撐,以太之網運轉的全部力量直接作用在了普契尼的身上。
就好像赤身**走進了戰船的以太引擎之中,幾乎瞬間,便被那恐怖的力量焚燒成灰燼。
伴隨著權杖的崩潰,普契尼的半身瞬間塌陷,如同遭受無形的攻城錘正面轟擊,粉碎成泥。可是他依舊沒有死,在地上匍匐蠕動著,伸手,按在了上泰勒曼的額頭上。
馬勒茫然地看著這一切,最終,發出沙啞的慘笑。
“費盡心機,依舊是……徒勞麼?”
他最後看了一眼葉青玄,眼神就變得恍然,像是得到了答案:“果然,是個怪物啊。”
馬勒向前,不顧劍刃和骨骼摩擦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