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廠下面的下水道里活動,所以身上才會染上這麼多的殘留。
想要找教授的話。去那裡準沒錯。”
鬼手沉默地聽完了葉青玄的分析,渾濁的眼瞳中亮了一下,又黯淡了下去。
近在咫尺的少年像是察覺到了剛才他心中引而不發的殺意和忌憚,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含笑。
鬼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微微抬起的手指放下了——剛才的那一瞬間,在聽完葉青玄的分析之後。鬼手忽然本能的有一種殺戮衝動。
假如此時不將葉青玄剷除的話,恐怕假以時日。要比教授更加難纏……現在他就隱隱能夠和教授交手,被視作勁敵了。將來如果他要反對薩滿的統治,定然是心腹大患。
只是很快,理智就壓下了這種衝動,面色恢復平和,只是感嘆道:
“不愧是福爾摩斯先生。像是偵探更像過樂師,著實令人心中忌憚。怪不得薩滿先生這麼看重您。”
“偵探?那可是我小時候的夢想之一呢。”
葉青玄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能夠嚇到鬼手先生,也令我心中有些成就感。
只是這樣的誤會,希望不會出現第二次。”
他的咬字清晰。聲音平淡,可話外的意思卻毫無遺留地傳達了出來:如果有第二次的話,一旦露出苗頭,他絕對會悍然反擊。
更令人頭疼的是,像是福爾摩斯這種能夠從任何微小線索中得到真相的人,一旦察覺到鬼手將他當做了敵人,到時候絕對不會是無腦的魯莽對決,等待他的將是一連串環環相扣的陷阱。就算殺不死他,恐怕也要讓他脫層皮。
想要殺死他,必須有十萬分的周全準備,和與他魚死網破的決心。
這是最難搞的那一種敵人,不論如何,鬼手都不希望他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上。
察覺到少年的不快,鬼手便嘆息了一聲:“剛剛是在下失禮了,還請福爾摩斯先生見諒。”
“沒事兒,能夠有資格被鬼手當做敵人,我也會覺得榮幸。”
葉青玄揮了揮手,不再糾結於剛才彼此的小小試探,話題轉回正軌:“現在天就要亮了,立刻採取行動的話,不但不利於掩蓋行跡,恐怕會落入教授的謀算中。
我打算明晚去探一探那個化工廠,薩滿先生那裡有什麼能夠配合我的人手麼?”
聽完了他的話,鬼手反而陷入沉吟。
他揮手,示意旁邊的手下全部出去。
在寂靜裡,他正色說道:“明天並不是個好日子,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夠再等待幾天。我想薩滿也會如此想。”
“嗯?”葉青玄微微地皺起眉頭:“有什麼不方便的麼?”
“人手的話,原本薩滿先生委派我來配合你,但如果是明天的話,我恐怕要貼身保護薩滿先生,無暇配合你的行動了。”
鬼手抽了一口菸斗,低聲說道:“風暴將至,福爾摩斯先生,請再考慮一下。”
葉青玄沉思後問道:“明天你們有大動作?”
“這兩天我們和議會的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的程度了,每一天丟進下水道的屍首都有數百具。
我們收到訊息,明天議會會有大動作,已經有大量軍械送到了那一幫暴徒的手中,其中還包括兩具被磨去番號和記錄的大天使裝甲。
而我們,也將在明天發起正式的反攻。”
鬼手話中的訊息令葉青玄悚然而驚:“阿瓦隆會放任你們在下城區進行一場戰爭麼?”
“如果阿瓦隆想要這一場戰爭的話,戰爭就會進行。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不都是放任著下城區陷入混亂的麼?”
鬼手淡淡地說道:“明天下城區會整個亂套的,福爾摩斯先生你最好不要陷入這個泥潭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