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們的甜椒龍利魚是什麼鬼東西,弄點辣椒灑在烤魚上面就是了?你打發叫花子呢!”
毫不留情的足足噴了十分鐘,將這一頓精心整治出來的飯菜噴到放在街上乞丐都會嫌棄的程度之後,那胖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自從葉清玄被關到這裡來之後,就沒一刻安分過。
原本井井有條的監獄環境被他一顆老鼠屎搞壞一鍋湯,這一根攪屎棍每天還攪風攪雨,不知道哪兒來的狗脾氣,從來不拿正眼看人,而且說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句句戳人痛處。
如果他要是一般的囚犯就罷了,早就被拉到小黑屋裡重新教做人了。
可偏偏這個傢伙是犯了大事兒進來的啊!
據說原本在審判之塔就不是安分的貨,出獄還沒幾天,就攪合進刺殺教皇的案子裡,犯下了彌天大罪。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件案子。
如果只是如此就算了,監獄裡折騰的人的辦法多了去了,這些獄卒拍拍屁股都能想出幾十種來,但這王八蛋是個侯爵啊!
而且還是東方的侯爵!
預定的王公貴族!
整個聖城就沒幾個人的身份比他大!
天人之血的貴族、安格魯的未來的持劍者、涉嫌刺殺教皇的嫌疑人,裡通革命軍的奸細……這幾個身份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疼。
按理來說這種重犯根本不應該關到這裡來。
偏偏審判之塔前些日子剛剛遭了秧,上面的大人物腦子進了水,就把他隨隨便便地丟到了這裡來,而且也語焉不詳,沒有任何吩咐,語焉不詳,只是一紙公文,羈押在這裡,責令他們好生看管。
好生看管個屁咧!
怎麼管!
這裡的典獄長的後臺也不過就是一個子爵,而且那個子爵的爵位都是花錢買的好麼!
打不敢打,罵不敢罵,只能趕快收拾出一間乾淨牢房,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就當供養了一個小祖宗。
這兩天光是典獄長的心臟病也差點犯了好幾次。
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
這事兒典獄長絕對不會出面,而這兩天來做受氣包的,便只有這個胖子副手。
造孽啊!
原來葉清玄沒來的時候他多逍遙啊!那群囚犯哪裡敢當著他的面這麼放肆,自從有了葉清玄帶頭之後,便越來越不好管了。
現在眼見葉清玄蹬鼻子上臉,他多日以來漸漸積攢的怒氣頓時爆發了。
“葉先生,你畢竟還是戴罪之身,最好不要太過分!”
胖子停頓了一下,表情變得陰冷起來:“不然的話……”
“不然能怎麼樣?”
葉清玄笑了。
他起身,走到那胖子的面前,居高臨下地彎下腰來,俯瞰著他。
“我可是要犯!要犯,你懂麼?”
他指著自己的臉,神情寫滿了囂張:“我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擔得起責任嗎?不然?不然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是戴罪之身?廢話!
否則在平時,你這種給人做狗的東西,有資格站在我的面前麼?”
一席話將那胖子氣的簡直快要中風了。
他的臉色黑的像是鍋底一樣,表情抽搐著,雙眼崩出血絲。
“打啊!打!”
看熱鬧的囚犯再次興奮起來:“野豬,你倒是打啊!慫什麼?!”
“不要慫!懟他!不就是個侯爵嘛!”
“你還是不是男人!”
胖子氣得直哆嗦,伸手指著葉清玄:“你!你……”
“大人,不要衝動,千萬不要衝動呀!”
幾個旁邊的看守趕忙抱住他:“不能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