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死者的犧牲都不會失去意義,每一個追隨我的人獲得有尊嚴的死亡!”
“倘若我們勝利,我將保證每一個死去的人都將被這個國家銘記,每一個活下來的人都成為英雄。不論活著還是死去,你們都將被永久地記錄在安格魯的史冊裡。
倘若我們失敗,我將與你們一同葬身與這片無光的海洋裡,在死的國度中與英靈共聚!”
在死寂中,葉清玄迎著他們的目光,輕聲呢喃:
“——願吾等的悲歌永存。”
回答他的,是風琴手們的撫胸禮。
“遵從您的命令,先生。”
那些自世界各地匯聚而來的風琴手向著面前的年輕人低下了矜持的頭顱,他們半跪在雨水中,獻上自己的忠誠。
再無猶豫。
“很好。”
葉清玄緩緩頷首,愉快地微笑著:
“諸位,請和我一起享受這通往死亡的漫漫旅途吧。”——
十分鐘後,鐵輪的甲板上。
機輪修正結束,引擎預熱完畢,所有人員就位,最後的補給從修道院中搬進了船艙。
葉清玄站在船頭,靜靜地凝視著這一切。
“剛才真是有夠見鬼的演講,說實話,有夠蹩腳。”
伊戈爾站在他身邊,咬著粗大的菸捲,鼻子裡噴出了濃郁的煙。
“很糟糕麼?”葉清玄忍不住苦笑,“看來我還是不大擅長這一套。”
“放心吧,雖然糟糕,但勝在有效。”
伊戈爾忍不住又看了葉清玄一眼,他的眼神古怪,就像是打量著什麼極其危險的東西:“葉先生,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擅長和瘋子們打交道?”
“這是在誇我麼?”
“算是吧。”
伊戈爾聳肩。
很快,最後一個人順著踏板上船。
巖窟修道院再度恢復了寂靜,就像是一個安寧的墳墓。
所有物資搬運完畢,船體的檢查也已經結束。
可葉清玄打量著這一艘船,卻始終覺得缺了點什麼。直到最後,他拍了拍腦袋,想起自己曾經的命令。
“我的船長,我們的新船首像呢?”他對伊戈爾說:“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一切都遵照你的吩咐,大人。”
伊戈爾咧開嘴,露出笑容:“我保證,這是絕無僅有的傑作。”
他揮手,幾個摩拳擦掌的水手得令而去,很快,便從船艙中剛剛製作好的船首像扛了出來,上面蒙著厚重地防塵布,令人看不清它的陣容。
在絞車和滑輪的幫助之下,新的船首像很快便裝在了船首之上。隔著防塵布,那船首像如同活物一般,正在奮力地掙扎著,那姿勢讓人心中充滿愉快。
隨著那束縛著防塵布的繩索被扯開,在狂風裡,防塵布被捲起來,飛上天空,令覆蓋在下面的東西終於重見天日,大口地喘息。
在看到葉清玄之後,便紅了眼睛,竭盡全力,發出嘶啞地尖叫:
“葉清玄,你不得好死!!!”
在船首之上,被層層鎖鏈束縛在十字架上的澤維爾奮力掙扎著,不顧一切地想要掙脫枷鎖。可是他的四肢已經在鍊金術地置換之下,融入了鐵中。
在他的身上,焊接著龜殼一般的尖銳鐵牌,有人以刷子沾著油漆,在上面寫下了潦草的字跡。
——我是敗北主義者。
連帶著被融為一體鋼鐵構件,他取代了原本那個位置上的青銅仕女,成為了新的船首像,即將迎風破浪,首當其衝地駛入這黑暗的海域之中。
“效果如何?”
伊戈爾拍打著自己的傑作,看向葉清玄,看到了他讚歎地點頭:“簡直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