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流傳下來,一直到現在,越發的詳細。
有人說阿瓦隆原本是被邪神佔據的城市,永恆地沉寂在海底。榮光之戰中它浮上來,世界就要被毀滅。後來百目者被重創了,離開了自己的巢穴,但是它的秘密還沉睡在這個城市裡。
還有人說這是勃艮第人的陰謀,也有人支援最近的大陸漂移學說,認為阿瓦隆是從其他地方飄來的島嶼。
“怎麼聽都覺得不靠譜啊。阿瓦隆的人太無聊了吧。”
“對啊,打牌吧打牌吧。”白汐葉洗著牌,眉飛色舞:“第一把我讓你一盤怎麼樣?先玩把小的,一局二十塊。”
葉清玄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從她袖口裡抽出了被她藏進去的撲克。
“都說了,禁止出千……”
……
半個小時後,葉清玄已經感覺到越發的昏沉,難以集中精力。這種感覺像是宿醉,類似於酒精一樣的東西在作怪,給予了過量的興奮之後,讓人變得難以自控。
幸好,還可以思考,幸好……
“好了,給錢吧。”
他亮明牌面,笑眯眯地伸出手掌:“否則貼紙條。”
一片寂靜。
在滴答聲裡,只有白汐憤怒地喘息。
那些貼滿了她臉上的白紙條也隨著呼吸而顫動起來,活像是傳說中的雪怪。半個小時,她差不多已經將未來三年的所有工資都輸出去了——假如她有那玩意的話。
“你跟我說……這是你第三次打同花順?”
白汐咬牙切齒地問:“這就是第三次的水平?”
“是第三次沒錯啊。”
葉清玄打著哈欠,昏沉地回答:“第一次我沒搞清楚規則,輸了一個月工資,第二次我把那群傢伙的褲子也贏到手裡……從那時候開始,就沒有人願意跟我打牌了。
他們,唔,都說我出千。”
“你說了不準出千!”
白汐錘著桌子,湊過來瞪著他:“你把撲克藏在哪裡了?老實交代!否則我就趁你不能還手的時候把你再打到不能自理……”
“我沒騙你啊,我不會出千的。”
葉清玄展開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在他的手上,被洗好的撲克牌如雪片飄落,如同雪片一般,落了滿地。
五十四張撲克牌,一張不多,一張不少。
挽起地袖管中、剪短的指甲間、張開的指縫裡、桌子的下面,所有地方都沒有任何作弊的痕跡。白汐一遍遍地翻找著葉清玄地口袋,卻一無所獲。
“都說了我不會出千了啊。”
在昏沉地感覺中,葉清玄終於扛不住睡魔的侵蝕,一片昏沉中趴在了桌子上。在大睡一場之前,他似是想起了什麼,便輕聲笑起來:
“——但是我會記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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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麻煩你陪我送貨啦。”
“反正我又不認識路。”
翌日,還撐著柺杖的葉清玄已經可以走路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在街上,旁邊挨他一頭的白汐抱著懷裡的箱子,漫不經心地走路,東張西望。
似乎厭惡自己的白髮會惹人注目,她將頭髮塞進自己的軟呢帽子裡,她還穿著葉清玄以前的衣服,就像是隨處可見的野小孩兒了。
“不過,塞頓大叔竟然能夠做成一單生意,真是不容易啊。”
“你想的太多了,這好像是委託老闆從勃艮第王國寄過來的工藝時鐘而已,我們只負責送貨。”白汐撇了撇嘴:“要不是人家發信過來問,估計塞頓早就把它丟進垃圾堆裡了。”
“好吧,這店我覺得早晚被大叔弄到關張大吉啊。”葉清玄憂心忡忡。
“你嘆什麼氣啊,又不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