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讓爹孃他們接受正陽,畢竟他們也是愛過的。然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可能有點問題。”康盛王妃為難的說。
“有什麼問題,娘還缺這麼個人啊。”
“這道不是,但是這回去一事是正陽提出的。我們要尊重他的意見,畢竟我們王府的人對下人一般是很厚待的。”康盛王妃怎麼覺得這事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裡?言兒對個下人怎麼執著出乎她意料,本是想到先去言兒對正陽的態度也不是很好,現下怎麼就捨不得放人了。
「娘是說……回康盛王府這件事,是正陽主動向您提起的?」他這般待他,他還一心想回去?
「可不是嘛!」康盛王妃篤定的說道。
此時蘇斐言的心如墜低谷,整個人都被打擊的透頂,本是滿懷希望的事,卻原來一切都是空。他內心如火在燒般。
而此時,毫不知情的沈正陽的從外頭進入大廳,溫和地對兩人問了安,然後站於下首。
“正陽,言兒的傷是否好全,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吧?”康盛王妃關心的詢問道。
“回王妃,大夫前些日子為爺徹底檢查過,說是好全了,沒有什麼問題了。”沈正陽恭敬的回答。
“好,那就好啊,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啊。”康盛王妃放心的說道。
“不辛苦,這是正陽分內的事……”沈正陽話還沒說下去,坐在廳上側首的蘇斐言突然掀袍而起,丟下一聲——
「你們在這兒說話,我先回房睡去了!」隨後,他踏著大步便往外頭走去。
他已經好久不曾這個樣子,莫名其妙就發火,現在見著他這樣,真讓沈正陽不知所措。
“這孩子怎麼了,看來你要走是言兒待你不好吧。”康盛王妃感到莫名其妙。「你今晚把東西收拾一下,明兒個就回康盛王府來。」再怎麼也不能讓人說自己康盛王府的人對刻薄下人,而且還是自己和王爺都看重的正陽。
「王妃,您誤會了,爺他不是……」他平常不是這樣待他的。
「你別害怕,一切有我作主,你只管回來就成了。」看來是要好好整整這孩子的氣焰,不要以為自己是個王爺就看不起下人,他自己的娘還是丫鬟出身的啊。原來康盛王妃也是下人出身的,後與王爺相戀,也是久經磨練才能終得眷屬,這可是被傳為佳話了啊。她最是看不慣刻薄下人的人。
送走康盛王妃,沈正陽回到房裡,把東西一一收拾妥當了。是時候離開了,今天廳上的一切不是都告訴自己了嗎。
坐在床沿發了半天的呆,然他總覺得缺少什麼,是啊,無論如何自己還是要跟蘇斐言告別,在這裡的這段日子,自己很開心,蘇斐言對自己真的很好,自己還是跟他說一聲吧。
滑下床出了房門,走到隔壁蘇斐言的房門口,站了半天,他才放手往門上敲了一敲。「爺,我是正陽,您睡了嗎?」
等了半天,房內人並不答腔,看來自己不被待見了啊,沈正陽自嘲的苦笑,自己算什麼,不就是個臨時的小廝,自己還期待什麼,又能期待什麼。沈正陽又等了等,方還要離開吧,正待他要離開,房門才猛地被拉了開來。
「幹嘛?」蘇斐言衣衫凌亂、眼神混濁、渾身酒味。
「爺,您喝酒了?」蘇斐言向來不愛杯中物,沈正陽待在鎮西王府這一個月來,除了被他偶爾拉著淺斟小酌一番,他從沒見過他獨飲,獨飲到欲醉的地步,更是聞所未聞。
「喝個幾杯,死不了人的。」蘇斐言冷冷地、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那……正陽去睡了。」沈斐言垂下眼瞼,往後退了幾步。看來自己管得太多了。
「怎麼只不過是說話大聲了一點,瞧你那番委屈的樣,怎麼,在這裡呆不下了,想要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