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她已經滿臉淚水。他忙把她攬入懷中。
“對不起,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不該哭的。”柳佩吸了吸鼻子,伸手抹了一把眼淚。
“想哭就哭吧,沒那麼多禁忌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不許難過。”
柳佩瞪了一眼灸舞:“你什麼邏輯?不難過我哭什麼?算了算了,其實,沒什麼的。這樣的結局我早該想到的。他早就不是我的爸爸柳臻了。”她有些煩躁地從灸舞懷中抽出身,靠在椅背上。
灸舞不曉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安慰柳佩,只是低著頭,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晚風習習,吹亂了兩人的頭髮,也吹亂了兩人的心緒。柳佩真的沒有再落淚,只是胸口很痛,幹痛幹痛的。柳臻的樣子不斷出現在她面前,曾經的寵愛曾經的溫柔曾經如山如風如水般的父愛,一點點復活又一點點消失。她終於徹底失去了!徹徹底底地失去了!也好,從今以後,與魔界再無瓜葛,也不會再讓灸舞為難。
灸舞一直看著柳佩,他心裡也有些難過。好像還是因為他,柳佩和柳臻會反目成仇,都是因為他呢: ;“對不起……”
“別說傻話!”柳佩打斷了灸舞,“跟你沒關係。從小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這樣也好,柳芯芸揚家,從此與魔界毫不相干!”她的話語中帶了一絲堅毅”
“也許,這也是他想要的吧。”灸舞總不願相信,一個父親真的會如此狠心,肯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什麼?”
“和你劃清界限,把你完全推向白道,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他放了你。”灸舞希望這種推測能讓柳佩好過一些。
柳佩呆呆地看著灸舞:“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放了我?”
“是啊。時空總盟懷疑你是魔界奸細的事剛平,他就傳出了這樣的命令。你爸爸,只是,不想你的處境太難了。”
柳佩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灸舞,她真的很喜歡這種說法,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喜歡。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你不相信麼?”
“不,謝謝你。”柳佩笑了笑。
灸舞也笑了:“要不?我們回家吧?”
“回家吧。”
另一邊,康漪萱和小雨又是另一番景象。小雨把康漪萱帶回了家,不是峽谷,而是屬於他們姐弟四個的家。他給康漪萱看了他的鋼琴。康漪萱對小雨的房間很著迷。她覺得這才是她想要的那種家的感覺。
小雨笑著開啟鋼琴,彈了一曲,康漪萱忍不住跟著哼了起來。
小雨說要寫一首歌送給康漪萱,等到康漪萱生日的時候,他就可以為她伴奏,讓大傢伙都來聽聽她美妙的歌喉。說得康漪萱嚮往不已,當即就坐下來和小雨討論起那首歌的主題。
火焰使者和慕容莎一直在時空之門和灸家門口前徘徊,不過就是你送我我送你,已經送了一晚上了。火焰使者認為慕容莎是女孩子,他理應送她回家;而慕容莎覺得她才是主人,也應該送客人離開;於是,送來送去的,就把時空之門盟到灸家樓下的路走了好幾遍,兩人似乎還意猶未盡,還在糾結到底誰送誰才好。
這真是個令人沉醉的夜晚,風輕輕兒吹,蛐蛐兒的叫聲也不大不小,大家都把各自煩惱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各自享受著屬於各自的那點溫存,也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或許,鐵時空真的平靜太久了,久到大家心裡都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安,誰都知道,危機並未消除,很多事還一觸即發……
這一晚,灸舞和小雨都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早上院子裡發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