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不會這樣輕易死去的。她想到了醫仙,就像想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她抱起灸舞,對他呢喃道:“你撐著,我們去找醫仙,你會沒事的,醫仙他可以的……”但受了傷的她也抱不動灸舞,她想了想,忍著肩上的劇痛,背起灸舞,確切地說是背一陣,拖一陣,艱難地向山下移去。
大家都沒有離開農家樂,也沒有心情再辦謝師宴,田欣埋著頭,她在哭泣,剛剛還覺得自己是那麼有成就感,總算把這樣一個令人頭疼的班級帶到畢業了,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們班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就不能正常一點呢?什麼金時空鐵時空時空總盟她覺得自己像掉進了一個神話故事,或者是一個惡夢,也許一覺醒來,她會發現其實她的生活還在正軌上。
大東焦躁地走來走去,他覺得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很懊惱。
小雨呆呆的坐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是那麼捨不得灸舞,恨不得灸舞永遠都當他的弟弟丁小龍,這半年來有親人的感覺簡直讓他著迷,就是那種擔心,牽掛的感受也讓他無法捨棄。現在灸舞的身份曝光了,沒有人再認為他們是兄弟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他並不擔心也不相信柳佩會真把灸舞怎麼樣,柳佩只是一時氣憤而已,相信她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的。
慕容莎也呆呆地坐在一旁,沒有人理她,雖然大東不止一次想揍她,但每次都被田欣攔住了。其他的人對慕容莎也敢怒不敢言。
亞瑟摟著五熊,不時安慰她幾句,說著柳佩一定會和小龍和好的之類的話。
醫仙煩躁地一個勁在喝水,如果灸舞真出了什麼事,他都不知道要怎樣面對灸英和慕容珊。雖然他們一個死了一個失蹤了,但在他心裡,他們一直都在。
突然大家都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向遠方。
遠處一團黑影越來越近,滿身鮮血的柳佩正半背半拖著滿身鮮血的灸舞踉踉蹌蹌向他們走來。
大家慌忙都圍了上去。
柳佩看到大家都迎了上來,鬆了一口氣,她放下灸舞,讓他躺在地上。
大家跑近後,都呆住了,沒有人說得出一句話。
柳佩拖著醫仙的袖子:“救救他,救他……”
小雨難以置信地慢慢走近灸舞,抱起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口,卻感覺不到他的呼吸。小雨的心慌極了,他覺得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連時間都不存在了。不,他寧可灸舞不做他的弟弟,寧可灸舞回鐵時空去再也不回來了,他不要他死,怎麼能夠?怎麼能夠?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還口若懸河地為他們每一個人脫罪嗎?現在怎麼就不動了,不呼吸了?怎麼會?怎麼會?
慕容莎也蔫了,滑到了地上,她親手把灸舞送上了絕路?她是來幫忙搜救灸舞的,卻把灸舞逼死了?她該怎麼面對灸萊?面對慕容依大姑?
醫仙顫抖著握住了灸舞的手腕,又快速檢查了一下灸舞胸口的傷,看到匕首刺破的口袋上還殘留著些許藥丸的粉末。他深深吸了口氣。冷冰冰地對柳佩:“你殺了他,又要我救他,怎麼救?”
柳佩呆呆地看著醫仙,好像聽不懂他的話,她只覺得氣血翻湧,眼前發黑,向後倒去。
五熊忙扶住了柳佩:“柳佩!”
醫仙仔細觀察了一下柳佩,猛地撕開柳佩的衣領,露出了肩頭血肉模糊的蛇牙咬下的深深傷口。
有人低低驚呼了一聲。
沒有人想到柳佩也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這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仙低聲說道:“戒,去把我的急救箱拿來。”
戒答應了,飛奔而去。
小雨怔怔地看著柳佩,他滿腔的悲憤失卻了發洩的物件,難道灸舞並不是柳佩殺的?
戒飛快地遞上了醫仙的急救箱。
醫仙取過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