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以你的資歷……應該有許多選擇才是。”
程楠如是答道:“我對貴公司的前景非常看好,比起給一個輝煌的商業帝國錦上添花,我更願意陪伴一個企業躍入這個帝國的最高位置……”
這顯然是個野心家,寥寥幾句,簡直讓面試官也不免激情澎湃,索性還沒有忘了自己的本分,最終丟下所有面試都會有的謝幕詞:“你的大致情況我們已經瞭解,請回去等待幾天,我們會很快給你答覆的,程先生。”
面試官帶著這份資料一刻不停地到了董事長辦公室,當看到那裡已經閒置著養空氣,才想起這半年來董事長到公司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於是,這一份資料就擺在了孟池朗面前。
原本他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這時候該和設計部大部分同事一樣在家裡辦公兼過冬,但他爸爸當起了甩手掌櫃,使他不得不按時按點地到公司上班。
孟池朗有些驚訝,他本以為程楠只是應承話,畢竟他當初是看到程楠的不情願的,對方也沒有掩飾。他對面試官說自己會處理這件事,待人一走,便打電話給趙凌宇說了情況。
程楠是趙凌宇一手提攜上來的人,能力自然毋庸置疑,孟池朗遲疑或者說不打算用這個人,是自知相比起來是程楠屈就了。
趙凌宇讓他聘用程楠。
屈就與否,是他的事,他能給孟氏帶來什麼,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這麼說了一句,趙凌宇的指尖在手機螢幕上滑了滑,接著道:你要相信我的判斷。
“好啦,反正他是你的人,怎麼用我才不管。”孟池朗對程楠的去留並不在意,又想起一遭來:“你以前給他開多少工資?先說好,要是太高,我可供不起啊。”
趙凌宇直笑,並沒有報數,只說:這就是財務部的事了,你啊,還是想想今天吃什麼。對了,傍晚會下一場陣雨,記得穿好衣服再出來。
孟池朗笑眯眯著點頭。
不日,程楠便正式走馬上任,他沒有多少特權,同其他從別的公司挖來的高管一樣需要一個月的試用期,而人事部例行公事,給他的合同年薪若是教他以前手底下的人看見了,恐怕要鄙視死孟氏不可。
會計年度進入年末,各項財務稽核如期而至,孟池朗以前從未感覺年末是異常酷刑,當堆成山的報表不斷送過來要他審批的時候,孟池朗望而生畏,二話不說將東西全部打包回家並囑咐他爸爸的秘書以後來檔案直接上家裡找他。
幸好家養一萬能人物,否則他都沒自信自己能活過這個冬天!
趙凌宇對他的要求從來不說二話,也沒有告訴他,這種時候,他名下的公司送來的報表比孟氏的只多不少,而趙氏他這些年所負責的專案相關賬目都需要他一一過目。
事實證明,時間是最公平的存在,二十四個小時一天,就是一秒也不會多給誰或是短了誰。
在這樣大的工作量下,就是趙凌宇也不得不熬夜才能爭取更多的時間處理這些報表。捏了捏鼻樑骨,趙凌宇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他起身回臥室。
床上孟池朗睡得正酣,被強行矯正了近兩年的睡姿還是沒什麼長進,這時候沒有他在身邊給他折騰,被子就成了可憐的替代物,被揉成一條抱在懷裡,一腳大大咧咧地搭在上頭,那原本該是他腹部在的位置。
他小心地把被子抽出來,拿回來自己的位置。
他伸手將孟池朗抱著,閉著眼睛,很快就要睡著,驀地,卻又睜開眼睛。
他險些忘了,明天說好了要和孟池朗去吃這個冬天的第一頓火鍋,迎接寒歲,餐廳都定好了。
他在黑暗中極輕地深呼吸一次,摸了摸懷裡的人,才不甘不願地放開他。睡夢中的孟池朗卻不肯,摟著他唔唔不明地哼了兩聲,不得已,趙凌宇帶著一種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