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雖變招迅捷,由於受了傷人的顧忌,閃避已經不及,黃袍和尚的一對鐵掌已一手拉住鋼環,一手握住了刀背。
滿谷英豪一見,不禁暴起一片驚啊。
鬼刀母夜又一見,頓時大怒,倏起殺機,一聲大喝,飛起一腿,照準黃袍和尚的下顎踢去。
“蓬”的一聲,踢個正著,滿谷英豪立即響起一陣采聲。
但是,黃袍和尚緊閉大嘴,一臉的怨毒,僅將大頭偏了一偏,兩手依然緊握雙刀不放。
鬼刀母夜叉不但刀法厲害,腿法也極快捷,就在群豪喝采的同時,她又連踢了三腳,俱都踢在黃袍和尚的下顎上。
正在雙方較勁之際,北崖上突然敲起了一聲鑼響。
鑼聲一響,黃袍和尚大喝一聲,雙手猛力一送,立即飛身退了下去。
鬼刀母夜叉馬步不穩,雙肩連晃,蹬蹬蹬,一連退了三步,才算拿穩了樁。
也就在她剛剛拿樁站穩的同時,少林寺的高大和尚已朗聲宣佈道:“第二場,五臺派勝——”
滿谷英豪一聽,立即掀起一陣惋惜聲。
但是,武當、邛峽和崆峒,以及五臺山的百多名渾猛和尚,卻同時發出了一陣掌聲和采聲。
鬼刀母夜又一聽,哪裡還管你是大會盟主或少林寺,就用手中鬼頭刀,憤怒的一指少林寺內的洪善大師,瞠目厲聲問:“老和尚,你長著眼睛了沒有?”
如此一問,滿谷大譁,無不震驚鬼刀母夜叉的膽大。
少林寺的洪善大師,壽眉微蹙,緩緩地站起身來,朗聲宣了個佛號,但仍和聲道:“女施主兵器被制,還招無力,本席判貴同盟輪,有何錯誤?”
鬼刀母夜又氣得又一指黃袍和尚,繼續怒聲道:“他們五臺派已輸兩場,哪裡還有資格出來挑戰?”
說著,又舉刀指了指仍站在五臺派隊前,手持方便鏟,餘悸猶存的高大和尚,繼續這:
“喏,那個使方便鏟的和尚,飛身而出挺鏟就刺,業已被俺打出了場外,難道你真的不知,還是故裝糊塗?”
話未說完,滿谷英豪立即暴起一陣熱烈歡呼和掌聲。
洪善大師再度一蹙壽眉,頓時無話答對,這時才發覺當時只顧了為滌塵解困,忽略了這個問題,尤其滿谷英豪,歡呼不停,顯然對他的判決不服。
正在為難之際,驀見武當派的玄塵老道,起身向著洪善大師說了幾句話。
只見洪善大師,轉首會意地點點頭,立即望著場中鬼刀母夜叉,肅容朗聲道:“五臺派雖然有人中途入場,但為救人,勢非得已,而女施主應該早在覺空禪師一出場時,就向大會提出糾正,不該擅自交手,如今勝負已判,本席不再更正了。”
鬼刀母夜叉覺得洪善大師有些強詞奪理,氣得再度用刀一指,正待說什麼,面帶慍色端坐椅上的江玉帆,已沉聲道:“薛執事回來!”
鬼刀母夜叉一聽,到了唇邊的話只得嚥了回去,但她知道又是武當二塵搞的鬼,由於內心的懊惱和不服氣,不由又用刀一指武當綵棚,恨聲道:“你們這兩個死不了的老雜毛給老孃小心了,咱們是騎著驢看唱本,走著瞧!”說罷轉身,大步向回走去。
滿谷英豪雖然不知鬼刀母夜叉說了些什麼,但看了她那副氣憤和懊惱,不少人哈哈笑了。
就在鬼刀母夜又走回本席的同時,黃袍高大和尚覺空,已神色傲慢,目露兇焰地望著江玉帆,合什宣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貧道覺空,敢請‘遊俠同盟’的江盟主出場指教……”
剛剛走回桌前的鬼刀母夜叉一聽,突然回頭“呸”了一聲,憤然譏聲道:“你也配和我家盟主動手?”
韓攸莉和朱擎珠一見,立即寬聲地道:“薛大姊,快回來吧,何必和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