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辨虛實之感。
老怪這一驚非同小可,驚急間,脫口一聲暴雷似的震耳厲喝:“姓江的小輩住手!”
厲喝聲中,疾舞雙鉤,飛身暴退三丈。
江玉帆聽說無手老怪的雙鉤喂有劇毒,見血封喉,瞬間身死,他擔心“悟空”的安危,無心追擊,也趁機剎住身勢。
轉首一看,發現“風雷拐”,“獨臂虎”,以及啞巴三人,正在檢查“悟空”的傷勢,看情形可能不是老怪用毒鉤劃傷的。
打量問,已聽無手老怪怒聲問:“姓江的小輩,老夫的兩個徒弟可是你殺的?”
江玉帆聞聲回頭,發現和“獨腿飛鈸活閻羅”打鬧的陸貞娘,也和惡魔停止了打鬥,仍橫劍立身場中。
他先看了一眼鬢角微現香汗的陸貞娘,才望著無手老怪,微一頷首簡單的回答道:“不錯。”
無手老怪用鉤一指火光沖天的正西峰下,繼續厲聲問:“峰下的大火可也是你放的?”
江玉帆覺得是與不是,業已無關重要,是以,也微一頷首道:“不錯!”
無手老怪一聽,不由渾身顫抖的用鉤指著江玉帆,切齒恨聲道:“姓江的小輩,你殺了老夫的徒弟,有來放火燒老夫苦苦經營的‘黑虎嶺’。想起這幾十年來,老夫受盡了你們祖孫三代的氣,恨不得食你的肉,寢你的皮,甚至喝盡你身上的血,都難消老夫心頭之恨!”
江玉帆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的冷冷一笑道:“你與九宮堡有仇有恨,就該去九宮堡討,你跑到飛鳳谷殺人又是為了什麼呢?”
手控雙鈸的“獨腿飛鈸活閻羅”,突然瞠目厲聲道:“老夫要殺了這些狗才,先洩洩心頭之恨……”
話未說完,林內“二仙宮”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婦女驚呼,孩童哭叫的慌亂聲音。
江玉帆一聽孩童的哭叫聲,心中一驚,暗自焦急,知道這些孩童必是村姑被宮中歹徒姦汙後所生下的,他擔心的是這些孩童婦女,能不能安全的逃下黑虎嶺去。
想到可氣處,不由望著“雙殘”冷冷一笑道:“聽一聽,看一看,這就是你們先洩心頭之恨的後果!”
說話之間,先舉手指了指婦孺呼叫的“二仙宮”方向,繼而又轉身指了指峰下的大火!
江玉帆回頭一看,神情不由一呆,就這剎那間的工夫,已能看到峰下飛騰半空的火焰。
只見無數被強風吹向半空的燃燒枯枝,在通紅的夜空中,翻翻滾滾,就像飛昇的火龍般,令人看來,嘆為奇觀。
但是,這等悚目驚心,恐怖駭人的大火,沒有那個人有那份心情興致觀看。
就在江玉帆神情一呆的一剎那,身後“荒”然一聲銅鈸聲響,同時暴起獨腿惡魔的厲聲道:“老大,咱們和姓江的小子拼了!”
江玉帆聞聲回頭,發現獨腿惡魔依然立在原地未動,而無手老怪正向惡魔揮了個阻止手勢。
只見無手老怪眼布紅絲,臉罩殺氣,強自鎮定的望著獨腿惡魔,切齒恨聲說:“老二,這場大火燒過來,咱們數十年的心血就算完了,人家要叫咱們活活燒死在虎頭峰上,咱們也不會心甘情願……”
話未說完,獨腿惡魔“荒”的一擊手中銅鈸,瞠目厲聲道:“我心不甘,情不願,我要將姓江的小輩碎屍萬死,化骨揚灰!”
無手老怪冷冷一笑,道:“要想把人家碎屍萬段談何容易?人家的人多勢眾,可以輪流上陣,咱們有天大的本事,也會真氣枯竭而死……”
江工上初聽得俊面一紅,頓時大怒,正待說什麼,場外橫劍而立的阮媛玲,已剔眉怒叱道:“閉嘴,像你們這兩個十惡不赦的老賊,附近百里之內的老百姓,無不恨之入骨,人人得而誅之,幹人碰上千人殺,萬人遇兒萬人剮……”
話未說完,無手老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