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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你怎麼回事兒?”楊疏驟跑到趙司賢身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拿開她死死捂住創口的手試圖去檢視她的傷勢,不料卻被趙司賢毅然決然推開,“別碰我。” “人體的血液比重大概在百分之七到八,失血量極限在一點九到二點八升,大概占人體血量的百分之五十,以你現如今的失血速度而言,如果你再推開我,不過十分鐘你將會失血而亡。” “所以,想活下去就別動。”楊疏驟說得斬釘截鐵,強制性掰開趙司賢捂住傷口的手,這次趙司賢沒有推開她,目光意味不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默默地看著楊疏驟仔細撥開自己的上衣。 當她看見那道創口時她愣住了,是刀傷,由上至下從左側肋骨向右蔓延至肚臍下方,兇器鋒利下手果斷,如此高超又利落的手法楊疏驟見過很多次,並且印象很深刻——在西拾所主刀的幾場手術中。 大四實習期間楊疏驟是跟著西拾的,那段時間是西拾這位名義上的主任醫師上班最勤快的一段時間,甚至一度被評為‘勞模’,在此期間他帶著楊疏驟進了幾次手術室主刀了幾場高難度的手術。 令人最印象深刻的就是他下刀的手法,非常細緻,尤其看重醫患的創口美觀性,所以楊疏驟看著只覺得賞心悅目,在此後課業中她也逐漸在意自己的下刀手法,所以現如今看見趙司賢身上的創口,楊疏驟敢肯定,這個刀傷是西拾下的手。 在楊疏驟的認知中,傷人者必付出其代價,但這代價應當是由法律審判後實施,而不是由某個人來以暴制暴,這是不合理更不合法的行為,西拾的這一刀完完全全違背了她迄今為止所學的社會邏輯。 “害怕了?” “沒、沒有。”回過神來的楊疏驟搖搖頭,轉頭翻出了茶几下面的急救箱給她做簡單的止血包紮,創口不深,單純止血很容易。 見她有條不紊地替自己包紮,趙司賢揶揄道:“明明我把你傷得進搶救室,你為什麼還要救我?你是聖母嗎?” “救你是想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給你包紮完我會報警,你......” “你好天真。”趙司賢打斷了楊疏驟的話,笑道,“你報警,報警抓誰?抓我嗎?現在我也是受害者,就不擔心我進去反手控告西拾惡意傷人嗎?”笑著笑著她又感慨道,“他肯定把你保護得很好吧,竟然還那麼單純。” “......”楊疏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埋頭替她止血包紮。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趙司賢氣息逐漸微弱,每說一句話都要做個深呼吸才能夠緩過來,她目光平靜地看著忙忙碌碌的楊疏驟,緩緩道,“如果你繼續待在西拾身邊,一定要小心、小心白玄蟬。” 聽到那個名字楊疏驟的手不由自主地頓了頓,這是第二個人提醒要‘小心白玄蟬’了,第一個是西拾。 “那個女人,城府太深。一定要、小心她......”話未說完,趙司賢卻閉上了嘴巴,因為她看見了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楊疏驟身後,為數不多的光被擋住,她的眼前昏暗一片,而楊疏驟也因突如其來的遮擋轉過了頭。 不知何時西拾已經走到了自己背後,他面色凜然冷漠地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趙司賢,隨即俯身將正在包紮傷口的楊疏驟拎了起來,當楊疏驟徹底離開趙司賢后,跟在他後頭的兩個保鏢將趙司賢抬著離開。 斑駁的血跡從她待過的地方一路蔓延到楊疏驟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 “她會不會......”死啊? “收拾東西,我們走。” “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搞得有些懵,楊疏驟愣怔片刻後呆呆地點點頭,“知道了,我馬上收拾東西。”剛轉身走了兩步楊疏驟又轉了回來問道,“咱們去哪兒啊?回實驗室嗎?” “去老大那裡。” “奧...去老大那裡啊,等等,老大那裡!?” 雨後的傍晚紅霞漫天,簷下風鈴沾著幾顆搖搖欲墜的雨珠,空氣中夾雜著竹葉與泥土潮溼的氣息,貼梗海棠的最後一期花也悄然綻放,硃紅色的嬌豔花瓣兒一簇簇盛開在枝頭,蒼翠富貴竹指尖雨後筍嶄露頭角。 通往後庭院的門窗敞開著吹進清爽的徐徐微風,就坐在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