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龍四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呵笑了起來：“想不到堂堂仙人竟然會相信報應？報應是誰給的？天？還是你們那所謂的仙帝大人？小女子的報應是什麼，紫陽真君能透露一下嗎？”

四緊盯著紫陽真君氣陡然變得陰寒：“我龍族不是早就被你們滅了個乾淨嗎，你倒是說說，還會有什麼樣的報應等著我呢？”

“你……說什麼？”紫陽君睜大眼睛看著她顫聲道：“你。胡說！”

“我胡說？”四笑：“要不要我來提醒提醒你幾個字……五百年前。絕龍淵……”

絕龍淵於仙界天之涯。傳聞乃古神獸孽龍戰死復生之地。因其沾染神界氣息。絕龍淵之水便成為眾仙渴求之物。不過是否真有其事倒不得而知。那麼在五百年前。絕龍淵究竟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讓龍四如此懷恨在心？按理說五百年前地龍四尚還在龍蛋之中。即便有事生也不該知曉。到底是誰告訴她地？

“怎麼。真君說不出話了？還是。冥火燃得太烈讓真君忍受不了？”龍四低聲笑道。

“姑娘陽真君掩去眼中地複雜說道。“勸你不要聽信魔人妖言。五百年前什麼事也沒有生。魔界之人居心叵測早就有稱霸五界之心。姑娘莫要被他們利用了……”

“我不是小孩。不用你來告訴我什麼可信什麼不可信。我只信我親眼看到地。”龍四不耐地打斷他說道“我看你還是把你知道地說出來。省得繼續像這樣生不如死。”

再次看了紫陽真君一眼，龍四轉過頭對文生問道：“你不是說你已經打聽出一些訊息了嗎，怎麼讓他開的口？”

文生看著她身後陡然萎頓的人，笑了笑說：“不用很麻煩的子你只要告訴我你還想問什麼就可以了，我保證讓他一字不漏地說出來。”

“那好等著。”……

凌星遙醒來的時候已是兩月後，那一天濁彥從早到晚守在她的床前著她的睫毛漸漸開始顫動，然後睜開汪深泉糾纏著漆黑的蠱惑就那般出現在眼前。

濁彥俯著身，凌星遙伸手正好勾他的脖子，她把他拉低了直至兩人鼻尖對著鼻尖。

“濁彥，我餓了。”凌星遙輕輕地說。

濁彥微垂頭，正好吻她冰冷的唇瓣，許久才溫柔地說了一聲：“好。”兩手穿過凌星遙的腿彎和背，濁彥將她橫抱了起來走到桌子邊，就著這個姿勢坐下，濁彥朝著掛在房梁的燈妖點了點頭，燈妖立馬消失，只一瞬便見桌放滿了一盤盤的可口食物。

“我餵你？”

凌星遙搖搖頭，在他懷裡坐正身子一手拿起筷子便自己吃了起來。濁彥在她身後撩開她有些凌亂的長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那面有一朵極小的黑蓮正著柔和的光。濁彥勾起唇角雙手抱著她的腰將臉在她的背後喃喃地說

笑兒，你終於回來了。”

安靜地吃完飯，凌星遙要沐浴，當濁彥要求和她一起時她拒絕了。看著濁彥皺起的眉頭，她抬手撫他的額低聲道：“濁彥，我並沒有原諒你。”

濁彥臉色一僵，隨即釋然道：“我會等你的原諒，你去，我給你拿件乾淨的衣裳。”轉過身聽著後面入水的聲音，濁彥心情極好地走出屏風。

坐在池裡，凌星遙澆著溫滑的水一寸寸淋過自己的肌膚，不經意看見水裡自己的樣子，她放下手怔怔地望著水面呆。

忽然肩搭來兩隻手由她的頸部開始輕輕揉捏著，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身後的人說：“躺這麼久很不舒服，我給你按按，等會兒就離開。”

“……濁彥，我是不是，了很多東西？”凌星遙放鬆地靠在池壁閉眼問道。

肩動作未停，耳邊卻響濁彥的聲音道：“是……你忘了很多，不過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還記得我就好。”

凌星遙睜眼，看向前面騰騰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