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交換一個眼色,開始沿著一片花圃向園中摸進。原虎儘量運用剛才所學的提氣輕身之法,所幸並未在劇烈活動中,沒有發出足以讓獵狗警覺的聲響。楚劍則輕鬆得多,駕輕就熟的在各種掩護物中交錯前進,並聽聲辯位繞開四處走動的獵狗。
原虎這時才知道夜行並非那麼愜意,不僅要屏息靜氣不發出一點聲響,動作更要小心翼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耗子似的在各種物體後躲躲閃閃,那種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感覺實在不好受。若非有楚劍在前帶路,恐怕自己走不了三步就會行跡暴光了。兩人走走停停,來到了圓心的池塘處,然後背靠池壁略作休息。並非體力不支,不過行了這一段,都有些心神疲憊。戴著頭套不好開口,兩人都以簡單手勢交流,楚劍攤開圖紙,指著花園外的一處房舍示意目的地就在此處,並要原虎記下路徑。
就在原虎專心記憶圖紙時,背後傳來巨大水響,似有什麼東西破水而出,兩人全身一緊,立即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一片黑影移過兩人頭頂,將他倆籠罩其中,並繼續向前延伸。背後傢伙的身影在兩人面前漸漸顯形,它巨大的蛇頭有水桶粗,青黑的鱗片閃著幽幽的熒光,不住吞吐著蛇信,警惕的目光四處掃射,粗大的身軀在頭後分為兩條,體側生有紅色的膜翅,腹下巨爪搭在池壁上,離兩人頭頂不過一尺之遙。
兩人抬眼看著在頭頂晃來晃去的怪物,無不叫苦。誰想溫成同會這麼大煞風景,在美侖美奐的花園中養著這種東西,無怪獵狗總不會靠近這邊了。不過藥神婆的靈藥對它似乎也有效,雖憑本能知道有入侵者,但怪物卻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只有無視眼皮下的兩人,在四處搜尋。
時間一點點過去,它卻一點沒有退縮的意思,兩人久不活動,渾身上下憋的難受,汗水漸漸溼透全身。原虎只感渾身上下有如蟲爬蟻咬,再堅持不住,輕輕挪動一下發麻的腿。“咔”骨節輕響。那怪物原本一副要睡著的樣子,這時突然一顫,全身猛然左右擺動,帶起巨大的風聲,池水翻湧而出,淋了兩人一身,聲勢駭人已極。
幸好它似乎沒有發聲的習慣,動自動,聲音卻沒有大到足以引起外面守衛警覺的地步,而獵狗則由於害怕而一聲不吭。原虎知道必須當機立斷,否則一旦弄出什麼事來就晚了。他對楚劍做了個伸手在脖子上一抹的動作,楚劍會意,舉起右手,上面立刻晶瑩流轉,已被施上金行道法。原虎向前就地一滾,那怪物幾乎就在同時轉頭向他咬去,反應快絕。
後面楚劍則趁勢出手,一道亮光閃過,由下而上切過怪物身體,剛才還霸道強橫的身軀立時癱軟下來,大蓬鮮血飛濺四方。而與身體分離了的頭部則依然張大了口向原虎撲去,至死不休。
一切全在眨眼工夫,原虎在地上仍未起身,只能眼睜睜看著目露兇光的蛇頭飛至。這危急時刻山神玉終顯露功效,就在原虎意念剛起之時,一根石刺破土而出刺穿蛇頭,在原虎尺許遠處截止其勢。哪知怪物極是兇悍,雖被串在空中,蛇頭仍掙扎扭動不止,巨口連連空咬。
原虎鬆了口氣站起,抹了抹額上不知是什麼的水,楚劍目中閃過訝色,卻沒說什麼,只揮手叫原虎快走,原虎跟在他身後沒入黑暗之中。石刺消散,嘭!蛇頭掉落地面。
由後一切順利,兩人順風順水穿過後花園,繞過家眷婢僕住所,來至目的地左方一棟屋頂上藏身。前面是一座獨立的小廳,表面上看不出與這裡眾多的房舍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但它離四周建築均極遠,四周又無樹木,孤零零的立在那兒,總讓人有點彆扭的感覺。而且想要靠近它就得穿過那片空曠的空地,到時再難隱藏身形,極易被人發覺。用輕功又跳不了那麼遠,兩人犯難,一時不知如何再進。
忽然原虎想起嶽昊來為兩人準備的繩索鐵鉤,連忙取出,兩人將兩根繩索連在一起,然後甩動鐵鉤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