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
懷揣心事的苗寶根起身快步出家門,找到苗守海詢問,得知村長沒同意,直接拐人。
“等村裡人個個同意得多久,這種事宜早不宜遲,咱先去尋摸道長和神婆?”沒有銀子,不代表不能談事。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出發。
被罵醒的苗招弟聽著自家娘字字句句說她懶,還不如她爹勤快,知道正按自己計劃走的苗招弟笑臉相迎,先哄好人,帶著繩子哼著小調出門。
災星,你和胡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看到苗大壯一行邊撿柴邊教村裡娃識字唸書,苗招弟好心情的沒翻白眼,時不時掃兩眼暗自笑兩聲。
暴脾氣苗大壯走近苗青甲,“你說那小偷啥意思,嘲諷咱們?”
“我看不像。”苗青甲掃一眼不遠處的苗招弟,回頭看苗大壯一臉不忿,“先不管。”有什麼陰謀總要使出來才好應對。
等到一行人撿完柴下山都無事發生。
苗大壯忍不住撓撓頭,難不成猜錯了?
半山腰上,絲毫不知被揣測的苗招弟正一點點辨別周遭環境。
苗招弟看著面前分叉小路,路旁幾株大樹並未有任何分別,上輩子踩到草藥是走的左邊還是右邊來著?
正要往前邁步,狼嚎襲來,嚇得苗招弟連連後退。
咔嚓
咔嚓
枯葉被踩的聲音,每一下都敲在苗招弟心上,雙腿發抖的苗招弟挑出最粗一根樹枝護在身前,企圖用叫罵嚇退。
聲音一點點接近,苗招弟抖著雙腿越罵越髒。
山下胡家,正舔舐皮毛的小白昂首嗷一聲,讓主人為難的,都該受到懲罰。
瞧瞧,她才是最有用的。
知道這些只是恐嚇,元珤抓過小白點點眉心,“下不為例。”這種手段太低階,也沒什麼實際用處,並不是什麼好選擇。
小白乖巧點頭,心內卻半點不認同。
“昨兒叔叔講了蛇打七寸,你是不是沒聽。”說著,元珤伸手揉亂小白雪白毛髮。
急的愛美小老虎嗷嗷直叫喚。
正在房頂曬最後一次果子的胡老太聽聲往下瞧一眼,滿臉帶笑,“這會兒太陽還不夠大,待久了冷,玩一會兒記得進屋,等快晌午再出來玩。”
“知道啦,奶奶。”元珤應一聲,心裡的不解愈發大。
西廂分明比院子裡還要冷,為何奶奶從不喊叔叔注意,為何知道西廂冷,叔叔也只在她去的夜晚點火取暖?
已經溫過一遍書的胡廣文聽聲,忍不住拿著書卷出屋,“元寶,昨兒學的可還記得?”
元珤點點頭,張嘴就背。
每聽一次,胡廣文都忍不住驚歎一番元珤的記憶力,“可有不懂的?”
元珤搖搖頭又點點頭,將剛剛心裡的疑惑問出。
胡廣文將元珤攬入懷裡,摸著溫熱小手開始解釋:“奶奶是怕你在外面冷,受了風寒或者病了,我們都會擔心,而且病了很多東西不能吃,這是家人長輩對晚輩的關心。”
見元珤點頭,胡廣文摸摸元珤梳好的髮髻,繼續解釋:“叔叔並不是不怕冷,而是這種環境能讓叔叔更專注於書本。古有東漢孫敬年輕時好讀書,常常廢寢忘食,以防自己看書打盹,將頭髮懸在樑上。”
隨後,胡廣文將錐刺股的故事也講述一遍。
元珤眉頭微皺,不等胡廣文問話,叫罵聲響起。
“胡廣文,你給老子滾出來。”伴著聲音落地,胡家大門被一腳踹開,“別以為我馮家離得遠你就能欺負我妹子。”
踹門的漢子剛進來就瞧見木桌下胡廣文懷裡抱著粉嫩一團,“好啊,你真有個私生女還帶家裡來養,你當我馮大福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