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們出來看吧。”馮氏說著推門站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
隨著踏出屋門,看清院裡的東西,胡老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剛欲往前就被胡老太拉住。
“沒事,真有事咱也不可能睡到現在。”說著,胡老爹率先舉柺杖往野豬身上懟兩下,見沒任何動靜又往旁邊野鹿上試一回。
木門緊閉,不像意外到來。
家裡唯一能帶來好運的非元珤莫屬。
胡老爹忍不住回頭看窩在老伴懷裡的元珤,小丫頭樂呵呵絲毫沒半點異樣。
慢了一步跟出來的胡廣文也沒好到哪裡去,下意識看向元珤。
“都是肉肉,奶奶是不是能做上次說的肉乾啦。”被盯的元珤絲毫不慌,仰著小肉臉發問。
“對,奶給你做。”胡老太雖吃驚,但家裡出海好運也不止一次,見元珤要吃,樂呵呵應著。
心裡卻忍不住向漫天神佛祈禱,保佑她家元珤平平安安。
聽到有肉乾吃的元珤忍不住歡呼:“好哦,要吃甜辣的,五香的,爺爺說骨湯好喝,這回能熬好多。”
等以後做的多了就往空間放些,帶回去給元烈那土老帽嚐嚐。
聽著元珤唸叨各種吃食,父子倆直將疑惑吞下,忍不住直吞口水。
近幾日吃的肉都快趕上一年的量。
院裡這兩頭能做不少好吃的,要燻烤好了,今年能過個肥年。
隨著靠近,野鹿頭頂上那一株老山參進入幾人視線。
“這……”胡老太一顆心怦怦跳的心慌。
這可是能救命的好東西!
“別一驚一乍,好好收起來就是。”早就冷靜下來的胡老爹直接拎起一條鹿腿叮囑一句,扭頭喊兒子幫忙。
見公爹和自家相公忙碌,馮氏手腳麻利抱柴燒水,幫著拿盆放水。
收拾皮毛,放血清理內臟,剔骨剁肉分裝,胡家四口組成一條流水線,人雖不多,精神頭十足,搬起幾十斤肉往廂房走的胡廣文半點不帶喘粗氣。
胡老太甚至有功夫挑出骨頭熬製高湯,兩頭跑來跑去,只額頭滲出汗珠。
想幫忙的元珤被安放到帶墊的凳子上旁觀。
唯有小白聞著血腥氣,跑來跑去,時不時被投餵一口,吃的心滿意足。
因都是挑的小塊,小白吃完虎口處都未沾染一點血跡。
吃飽的小白窩在元珤腿邊蹭著滾著。
胡家忙的熱火朝天,肉骨湯的香氣一點點飄出。
睡得正香的招弟娘聳動鼻尖,大笑開咬,“真香。”
“個老孃們,要咬死我啊。”被咬胳膊的苗寶根瞬間疼醒,一揮胳膊坐起。
正做吃燒雞美夢的招弟娘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啥?”
香味還在,嘴裡沒任何滋味的招弟娘掃一眼炕上空空如也,“當家的,咱燒雞呢?”
“啥燒雞啊,睡糊塗了吧。”
“不是,當家的你聞,是肉香。”說著,招弟娘忍不住舔舔嘴唇,“剛咱倆一塊吃燒雞。”
苗寶根忍不住吸一口,確實有香氣,等倆人穿鞋出屋,終於確定香氣來源於隔壁。
“個絕戶,一大早吃啥肉,可真是有點銀子燒的慌,不知咋嘚瑟好。”眼見吃不上,招弟娘張嘴就罵。
“撿個野孩子,還拿著當寶,有個屁用。”說著,招弟娘忍不住摸著肚子,“當家的,咱兒子想吃肉了。”
“想吃我還能給你變出來啊,一天天別這麼饞。”雖嘴上勸人,實際苗寶根忍不住狂吞口水。
“昨兒的野雞太小,再來一隻就好了。”說著,苗寶根嘆一口氣揹著手又回炕上躺屍。
野雞?
招弟娘眼睛一亮,院裡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