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美。
哎呦與吸氣聲響成一片,正準備再試,數道腳步聲靠近,個個心裡罵娘,即便被絆倒疼的冒冷汗也不敢再吭聲。
冷風嗚嗚吹來,伴著斯哈,不少人後脊背發涼。
有想著今晚目的,忍痛爬起摸索前行,剛走兩步腳下一滑再度摔倒,罵孃的同時忍不住摸起石頭丟出。
誰家魚塘邊放這麼多石頭啊!
“啊,哪個偷襲你祖宗!”被砸趔趄兩步一屁股摔在石頭上的漢子驚叫聲打破珠塘前的平靜。
拿石頭出氣打到人的屏住呼吸,咋就砸到人了?
“是個爺們就報上名來,別敢做不敢當。”一手捂頭一手捂腚的漢子知道今天想要撈胡家一筆再不能成,直接想抓住搗亂的人要些賠償。
見無人出聲,漢子開始破口大罵。
不過就算如此難聽,也無人開口,疼到渾身冒冷汗的漢子身子一歪,手硌到石頭,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一群縮頭烏龜,不出聲,就別怪他不客氣。
隨後,漢子摸起石頭投出。
duang的一聲,驚天慘叫再度襲來。
“哪個龜孫打你老子。”
“是個漢子就出聲,老子不讓你賠。”也有漢子開口就是忽悠。
滿場除了叫罵就是倒吸氣的聲音,無一人回應。
寒風刺骨,咒罵不停,不少揉搓著雙臂或腳踝的只覺有些詭異。
這麼多人都在這裡摔倒,難道真就是因為天太黑?
這幾日的異樣盤旋在每個人腦子裡,可滿場不可能有胡家人。
不知想到什麼,有人默默往叫罵的方向爬著挪動。
即便雙手先探索過一次,跟上的雙膝卻屢屢中招。
哎呦聲此起彼伏,不少人嚇的不敢再動,這是來了多少人?
驚慌下,被抓住腳踝的漢子一面驚呼是誰,一面本能抬腿就踹。
原本隔空對峙,現在摸到人肉搏開始,整個珠塘前的空地亂作一團。
與此同時
聽著苗寶根鼾聲如雷,等候一同前去的苗招弟心急如焚。
啥時候不能睡,偏這個時候睡的香,再晚些,還不知道能不能跟著喝上一口湯。
怪不得上輩子從頭窮到尾,只能靠她接濟。
從裡到外透出怨念的苗招弟焦急的在屋裡轉來轉去,忍不住同自家娘商量,“娘,要不喊醒我爹,等回來再睡。”
“離了你爹,你還去不了了?你爹今兒挖溝引水忙活一天,讓他多睡會。等不及就自己去,哼,小小年紀就會偷雞摸狗,長大了還不定偷啥呢。”
一回頭見苗招弟瞪眼,招弟娘伸手就打,“瞪啥瞪,老孃哪一句說錯了,這活兒還不是你張羅出來的。”罵著,招弟娘不忘回頭看一眼,推搡人到屋外。
苗招弟絲毫不驚愕自家娘能說出這種話,上輩子也有類似情況,她只著急胡家滿塘珍珠!
“小姑娘家家心思這麼沉,不笑不說,天天擺一張臭臉,你瞧瞧隔壁那災星,樂呵呵一張小臉,瞧著就心情好。”
又是災星!
鼾聲不間斷傳來。
“行,我自己去。”過了今夜,她要災星再也笑不出來。
一手打空,招弟娘瞧著快步衝到院子的苗招弟,“瞧這脾氣大的,真是真是養了個賠錢貨。”
苗招弟越走越快。
踏出村子,哀嚎與咒罵交織傳來,苗招弟抖抖身子,這是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