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好的，你們產多少，我吳家收多少，若沒有意見，咱們現在就立下契書。”

如此速度，直接驚呆胡家人。

見人不語，吳鏞伸手拿一塊糕點投餵元珤，詢問道：“可是有不滿之處？”

“不不不，我們很滿意。”

雖說這個價格比上次賣給李家夫人低不少，但胡家也不是貪財之人，自然也知大批次長期穩定供貨與賣散戶是不可能同一個價格。

“那咱們現在就籤契書。”隨著吳鏞話落，早等候在一旁的人上前，揮筆寫下契書。

吳鏞掃上一眼見沒問題，等墨跡乾透，伸手拿起剛想讀，想起什麼，對著胡廣文開口道：“廣文兄弟可識字？”

胡廣文點點頭，“早年念過兩年書。”

吳鏞將手中契書遞出，“你們瞧瞧可有不妥之處。”

胡廣文細細看過一遍，又給胡老爹等人念上一遍，並無不妥之處。

等要落手印，吳鏞攔住胡廣文，開口問：“廣文兄可還有考科舉的打算？”

“確有此想。”

“那這手印還是由大爺來合適。”說著，吳鏞將科舉中的一些門道原原本本說上一通，引得胡家幾口連連道謝。

等吃過午飯，街上鑼鼓聲傳來。

眼見元珤坐不住，胡家幾口也有些拘謹，“花燈要等天黑才好看，這會兒街上多少賣各種吃食與雜耍的，可以先去逛逛。”

原本清冷的街道瞬間人潮擁擠，叫賣聲與尖叫聲，聲聲不絕。

胸口碎大石，站在細細竹竿上頂碗的雜耍，耍牙，變臉，噴火，猴鑽火圈，一條街轉完，元珤一雙小手拍的通紅，幾人手上更是拿滿各種吃食。

“過了這座橋，那條街上還有不少，”吳鏞不等說完，高亢的叫賣聲響起。

“套圈，五十文三十個圈，套中什麼送什麼，各種簪子，古董，套中一個就回本！”

元珤探身望向聲音來源，從未見過的胡家四口也跟著張望。

看人感興趣，吳鏞提議：“可要去套著玩玩？”

“不，”拒絕的話不等說完，元珤笑著應好。

這種套圈她在龍族從來沒玩過。

想要接回元珤無果的胡家四口只能跟著過橋，向套圈攤挪動。

走到橋正中央，吳鏞忍不住停住步伐。

察覺到吳鏞情緒不對的元珤疑惑問道：“吳哥哥這裡有什麼特別的嗎？”

特別？

吳鏞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與小表哥偷偷溜出來看花燈的上元佳節。

那時，小表哥拉著他的手指著水面道：“等到晚上花燈亮起，水面上便都是各色倒影，好看的緊，到時我們就在這賞花燈。”

那一年的花燈終究沒看到。

吳鏞忍不住道：“等晚上花燈亮起，水面上波光粼粼皆是各色倒影。”

“那等天黑了，我們一起過來看。”

眼前元珤的笑臉漸漸模糊，晴朗的半空映出另外一張稚嫩的面孔，不過片刻便消散。

“好，等天黑我們一起來。”

隨著緩步走下拱橋，一股黑色厄運闖入元珤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