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胡廣文點點頭,“對,這個也念珤,同這個寶是一個意思。”
“一個意思,為何長得不同?”
“這……”
胡廣文對此也說不上來為何同一個意思卻不同寫法,甚至於在五行相生相剋裡這兩個同音同意的字分屬水、火。
察覺到元珤問話不同的胡廣文又在紙上落下一個珤字,點著最開始的寶字問:“元寶不是這個寶?”
元珤搖搖頭,指著一旁的字道:“元珤的珤是這個珤。”
知道自己唸錯許久,胡廣文鄭重道歉,“叔叔不知,一直唸錯我們元珤的名字。”
尚未聽過同名同姓卻不同字的元珤雖不知道歉的意義何在,伸手拍拍胡廣文,“我原諒叔叔啦。”
“那叔叔就謝謝元珤寬容大度了。”說著,胡廣文將元珤抱起放在腿上,“這個珤唯有珍寶一個意思,想來在我們元珤爹孃心中,元珤是獨一無二的珍寶。”
再度聽聞這種說辭。
元珤依舊有些懵懂。
見小丫頭不懂,胡廣文摸著元珤的小揪揪笑道:“就像元珤在叔叔,嬸嬸與爺爺奶奶眼中一樣,元珤是上天賜給我們最好的珍寶。”
若非有元珤,他胡家安能有今日。
具象化的對比讓元珤迅速明白,“這是叔叔一家該得的,以後會更好。”
“好,咱們都會更好。”原本只覺玩笑的話,此刻胡廣文似乎看到了那條變好的路。
互捧一場,胡廣文繼續教著元珤拿毛筆寫字。
除去名字外,胡廣文從最簡單的開始教起。
喝過臘八粥,醃上臘八蒜,日子越發過得如流水,胡老太整日除去操心一家老小吃喝,最關注的便是懷胎滿三個月的馮氏。
原本不忌口的馮氏此時是吃什麼吐什麼,原本養起來的一點肉又掉了下去。
饒是元珤每日賜福都用處不大。
急的胡老太親請郎中前來開方子,整個胡家上空瀰漫著一股湯藥味道。
一牆之隔
恨不能胡家就此死絕的招弟娘聞到藥味瞬間雙眼放光,吩咐好招弟幾個不能偷懶,快速跑到村口大樹下。
“我跟你們說,馮氏那胎可沒坐住,家裡都開始用藥了。”說著,招弟娘臉上一臉壞笑,“這搶來的哪裡能長久,呸,那胡家就是個絕戶的命。”
“真的假的啊?”
“我們住隔壁,那藥味濃的,”招弟娘皺眉拿手在眼前扇幾下,“我都不稀得說,你們自己去聞聞就知道了。”
說著,招弟娘抓過一小把瓜子嗑,“咱村有幾個媳婦兒懷孕像他家這樣。”
此話一出,周遭婆娘紛紛點頭,個個說著當年自己懷孕不止要顧家裡的活還得顧外面,生下來的娃個個健康。
言語間滿是對胡家婆媳的敵意,酸言酸語說道:“說不準他家就是因著嬌氣才留不住娃。”
“你說咱要不去胡家勸勸?”話音不等落,就被一旁人駁回,“胡家不是掙了大錢,不行就娶小的進門唄。”
聽聞此言,個個相視哈哈哈大笑。
“什麼味兒啊?”招弟娘蹙眉聞一下,扭頭開始乾嘔。
嘔吐聲讓坐的遠些的婆娘瞬間上前,“咋了?”
唯有幾個好事的沒聞到味道,四下一看,就看到村口小路上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前面的漢子身材魁梧,看著有些面善。
一時拿不準主意的婆娘捅一下身邊人,“你瞅瞅,那是不是之前幫胡家的漢子?”
“像,這趕車是幹啥來了?”剛圍著招弟娘問情況的婆娘們個個伸長脖子張望。
隱約能瞧見馬車架子上凸起的綢子,有婆娘撇撇嘴,“我看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