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老大是你啊,老大早都記下來了, 壓根不怕考,是吧老大。”
元珤點點頭。
苗大壯臉上表情開始龜裂,奈何苗小俊跟著元珤被養大了膽子,再不怎麼怕苗大壯。
眼見曾經的大哥不高興,苗小俊越發嘚瑟,竄到苗青甲身邊問:“青甲,你是不是也記下來了,不準謙虛。”
見人同樣點頭,苗大壯表情愈發不好。
不止如此,最後苗小俊不忘問向來乖巧的苗杏兒,“小杏子,你是不是也記下來了。”
這可是當初第一個背下來透過考核,卻拖到最後要等自己小夥伴被他深深記住的人。
“嗯,都記得差不多了。”苗杏兒說著不忘偷看元珤一眼,她與老大比還差很多,不止老大,便是連苗青甲也比不過。
這話成功刺激到苗大壯,“啊,你們怎麼都記下來了,怪不得你們都同意出來玩,啊啊啊,你們真不講義氣。”
“這話錯了,分明是你先同意老大說要出來玩的。”苗小俊話音剛落就被苗大壯勾住脖子。
“笑話我,你都記下來了?”努力掙脫開的苗小俊笑意僵一瞬,“我有大壯哥你作伴啊。”
“你給我站那。”說著苗大壯擼下袖子就去追人。
一旁娃們或鼓掌叫好,或指揮著苗小俊快跑。
自來最怕小孩子打擾到自家公子的曲禾也跟著搖旗吶喊兩句,帶領剩下一群往胡家飛奔。
馬車旁
一面應付嚴公子,一面留心張衍主僕動靜的周婉婉沒聽到繼續糾纏的聲音,趁著說話功夫回眸。
原地早已沒了主僕二人的身影。
周婉婉臉被氣的差點扭曲,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她,手中帕子被擰成細麻繩。
張衍!
一口氣不順,被唾液嗆到咳嗽不止。
嚴公子快步上前,一臉擔憂道:“婉兒,可是不舒服了,這裡風大,咱們還是先上車,去杏仁堂讓張神醫給瞧瞧。”
“我不過老毛病,吃過藥便好。”周婉婉雖說著無礙,但在嚴公子眼中凡有一點便宛若天塌,怎能任由周婉婉說無事,直將人往車上帶。
本欲再想些法子的周婉婉見狀只能配合登上嚴家馬車,見嚴公子掀車簾要招手喊小廝上前,語調雖輕,但偶有的幾個重音還是讓周婉婉聽出是在說剛剛的張衍主僕。
長些教訓也好。
隨著人坐下,周婉婉伸手去拿茶壺,袖間有一物滑出。
嚴公子伸手要撿,“別!”
周婉婉說著也彎腰欲撿,手碰到一抹溫熱,瞬間縮手起身,側頭以帕半遮面,“你,你不準看,快還我。”
嚴公子哪裡肯聽,一看荷包顏色便知是送男子的,尤其上面繡的是他曾說過最喜歡的竹,抬頭看著眼前人羞著差點縮成一團,“這荷包?”
“本想過幾日再……”
一句話不等說完,見人越發嬌羞,嚴公子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這分明就是要送他的。
嚴公子將荷包貼著心口放好,“婉兒,你,你身子不好怎又親自動手做這些,以後萬不能如此勞累,昨兒多寶閣新上了一批珍珠頭面,我挑了最好的幾套,一會兒就送去。”
“你若如此便將荷包還我,我何時看中這些玩意。”周婉婉手往前一伸,嚴公子趕忙握住道歉。
“我知道婉兒瞧不上這些俗物,可我只有這些俗物向你表表心,正好海外到了一批稀罕玩意……”
鬥上兩句,車內兩人你儂我儂。
車外小廝墨團得意挑眉,回頭看一眼光禿禿的土路。
呸,鄉巴佬,還敢和我們家公子爭美人,也不瞧瞧自己有多少斤兩。
一會兒的大禮可得接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