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搖搖頭,“夫人,我今天幾次提玉石平安鎖她都沒反應,不知是當年太小不知道此事或者隱瞞,還是咱們……”
尋錯了。
嬤嬤抬頭看一眼夫人,不忍將最後幾個字說出口,畢竟這是線索、物證最多的一次,也是最接近尋到人的一次。
老夫人便是因此身體一落千丈,更是帶著遺憾離世。
“再派人去打探,那人不是愛喝酒賭博,看還能套出什麼話,還有他枕邊人那裡。”李夫人拿起梳妝檯上放著的玉石平安鎖,“是與不是,定要查個明明白白。”
嬤嬤應一聲。
李夫人細細摩挲著玉石問道:“萱姐兒挑了個什麼人?”
“這,夫人親自瞧過便知。”
跟在身邊多年的老人,只一個停頓,李夫人便知這是瞧不上挑選的人。
“罷了,你也累了半日,下去歇歇吧。”隨著李夫人擺手,嬤嬤躬身退出。
同樣的問話不止出現在李府。
“可打聽到了?”
今早出現在李家門前的漢子躬身回話,“啟稟老爺,李家表小姐今兒去了落霞村,聽說還帶了倆小丫頭回去。”
“領了倆小丫頭?”坐在上首的鄭老爺神色莫辨。
男子點點頭,“聽說李家要給表小姐啟蒙,今兒尋的是伴讀丫鬟,我還聽說那表小姐上來直接點名要的那家大女兒,後來是兩個小的簽了賣身契跟著走了。”
天底下沒有銀子打聽不出來的事,男子見老爺露出沉思,上前道:“老爺,您說要不要將那剩下的帶回來?”
且不說他們這種商賈人家從不去村裡挑丫鬟,更何況李家這種人家,尤其還是新尋回來被當做掌上明珠的表小姐。
不說李夫人親自挑選,那也得讓臨縣幾個人牙子進家挑選。
怎麼會去一個窮旮旮。
鄭老爺眉頭擰成川字,正欲開口,門外叫嚷聲傳來。
“個狗奴才,我去尋我爹,你敢攔我。”隨著話音落下,慘叫聲伴著求饒聲響起。
“少爺饒命,老爺正在議事,吩咐過不準任何人來打擾,少爺饒命啊。”
“個狗奴才,我可是我爹唯一的兒子,敢不讓我進去,爹你快出來發賣了他。”
鄭老爺眉頭越皺越緊,門外叫嚷聲越來越大。
“去把夫人喊來,怎麼教育孩子的。”男子應一聲,剛要退出,鄭老爺揉著眉心道:“你留下,我有事吩咐你去。”
“是。”男子壓住上翹的唇角,恭敬候在一旁。
門外鄭少爺見有人出來,一腳踹開攔路小廝,“可是我爹讓你請我進去的?”
“老爺讓我去請夫人。”說著,小廝在鄭少爺沒回過神來時快步離去。
回過神的鄭少爺再度被小廝抱住大腿,掙脫開一條腿,抬腳就踹。
“狗奴才,以後鄭家全是我的,你敢攔我,今兒我爹不發賣你,等日後我定將你賣去煤窯,你且瞧能不能活到那時候。”
“少爺,老爺有令,小的不敢……”不等說完,又是幾腳落下,鄭少爺滿嘴恐嚇威脅。
“夠了,整日打打罵罵成何體統,給老子滾進來。”
“聽見沒有,我爹讓我進去,滾一邊去。”說著,鄭少爺一腳踢開礙腳小廝,得意往屋內走。
“爹,你……”訴苦的話剛起頭,鄭少爺便被伴著混賬玩意的一巴掌打暈,捂著臉難以置信瞪人。
“爹,你竟打我?!”
諸事不順的鄭老爺看著獨子一臉不敢置信,想著剛的言語,竟敢咒他死。
“老子打的就是你個混賬玩意。”
匆忙而來的鄭夫人聽到這話,瞬間開嚎,“老爺,你的心怎麼這麼狠,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