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兄昨兒才來了信,說已經啟程,再過幾日便到臨縣,屆時一同去。”
聽著張衍要來,馮氏滿臉含笑,“他們主僕來,我這心總算是放下了。”
胡廣文打趣一句,“對了,你們都沒去過府城,可要一同去玩幾日?”
馮氏趕忙搖頭,“不不不,你是去科舉做大事的,我們怎麼能跟著一同去,況且孩子還那麼小,這樣都去,咱家一輛車怕是不夠。”
更何況這幾次娘與嫂子們前來,嘴上說的最多的就是讓她多體相公,萬不可纏著人不放,一番話羞得馮氏滿臉通紅,最後被逼著點頭應下。
“近來先生說我學的快,這次下場說不得有機會中舉,若中了便要入京參加會試,少則半年。”
至於入京之後的,胡廣文沒說,但跟著婆母去李家的馮氏對後面的流程半點不陌生。
從未與相公分開過得馮氏只一想,瞬間紅了眼眶,垂頭道:“這,我聽爹孃的。”
胡廣文也不揭穿枕邊人的口是心非,“若都同意,你可不準再託辭。”
馮氏點點頭,她從未聽婆母提過要跟著去府城,想來就是要相公與其他學子一起同行。
等到晚膳,胡廣文抱起元珤,“再過一月,元珤可願去府城逛逛?”
“要去。”在整個鎮子轉過一遍,再未發現‘大魚’的元珤早就掰著手指算胡廣文啟程科舉的日子。
此刻聽到問話,元珤雙眼發亮,她有預感,此行定有收穫。
“要去。”
說著,元珤快步繞到胡老太與胡老爹中間,“爺、奶,咱們一塊去,聽說府城有可多可多好玩的,好吃的,我還聽說臨近科舉的客棧可難訂,還因為人太多吵鬧。”
“咱們人多,到時候還有張衍哥哥,可以直接租一個院子。”
“好好好,咱們都去。”胡老太心中擔憂瞬間落地,一起去最好,省的她擔憂吃不慣、吃不好。
聽著公婆二人齊齊應聲,馮氏驚愕一瞬,快速低頭瞭然一笑。
只要是元珤提的,別說公婆,就連最小的兩個那也是言聽計從。
她怎麼生個孩子反倒把這個忘了。
夜深人靜
胡老爹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怎麼都睡不著,最後忍不住道:“要不,你們去,我留下。”
“沒聽元珤說一個都不能少,你一人留家裡幹啥?”
“那珠塘我放心不下,近來產珠量越來越多,吳公子全能吃下,我上次不放心跟著送了一次,聽說他們要往其他府城供。”
“這麼大的量,咱一走至少要倆仨月,我怕大福他們兄弟倆應付不來。”
“哼,個操心的命。只要你沒藏私,人哥倆就能應付來。”
“嘿,個老太婆,你這叫說啥話,我對著自家親家藏私?那是人乾的事?這不是……”
胡老太翻身輕拍一下老伴,“咱聽元珤的,當初不還是你說元珤是個有福氣的,她說讓咱們都去,咱們就都去,哪怕家裡這珠塘沒了,這半年也掙下不少銀子。”
“說啥喪氣話,咱珠塘好的很,更別提還有元珤,說日進斗金都不為過。”
聽著老伴自豪的反駁,胡老太忍不住笑出聲,“既然你對元珤和自己都有信心,還怕啥。”
“我……”他不放心的太多,他怕珠塘效益過好,又怕珠塘效益差,怕沒他的監督和提醒,大福兩兄弟做不好。
可近半年來,無一差錯。
有他在,沒他在,差別好像並未有多大。
想法一出,胡老爹恍若被萬箭穿心,抓心撓肝的難受。
“咱有了孫輩,現在最重要就是把自己照顧好,別拖累孩子們。其他的,就像你當初說的,縱有金山銀山,子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