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遍道謝。
這些確實是現在自家最需要的。
李夫人站在自家夫君身側,笑著看幾人圍著東西轉著說說笑笑,小聲道:“一會兒接風宴上你多灌點酒。”
李老爺眉頭緊鎖,“這,合適嗎?”
“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我要瞧瞧他酒品如何。”
隨著李夫人話音落下,李老爺眉頭瞬間鬆開,見人依舊在車前轉著,小聲問:“夫人可是也瞧著好,不是之前還……”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最後還是要看菀姐兒的意思。”李夫人說完笑著上前,半點沒顧慮過張衍會看不上自家姑娘。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屏風後,馮氏聽著自家相公開始吐字不清,一臉擔憂的看向胡老太。
這過些時日就要科舉,怎麼姨丈如此灌酒。
被求助的胡老太看著李夫人臉上並未有半分擔憂,只同一側菀姐兒說些什麼,後者突然紅了臉。
胡老太猛然回過味來,怪不得在莊子上會突然問張衍。
想當初,自家廣文去馮家提親時也曾被人揹回來,胡老太會心一笑,暗自伸手拍一下馮氏,給個眼神讓她放心。
等到菀姐兒起身告退。
屏風後的李老爺不再勸酒,只與兩人談著大事小情。
李夫人聽著條理清晰的回話,滿意點頭,伸手招來丫鬟吩咐一句將備好的醒酒湯端來。
“夫人,為夫今日表現如何?”李老爺滿身酒氣往李夫人身邊貼。
李夫人點頭將外衣脫下,蹙眉道:“再給老爺端一碗醒酒湯來。”
“我沒醉,才多點酒,不過張衍這小子是真能喝,廣文平日不聲不響,也是個厲害的。”李老爺半趴在李夫人身上往榻上倒。
“你說菀姐兒能瞧上張衍那老小子?哼,一個個蔫壞,還知道聯合起來敬酒,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想灌醉我。”
說著,被李夫人輕拍的李老爺嗖一下坐起,“老子多少年沒被人灌過酒,就他們倆毛頭小子還想灌老子,痴心妄想!”
說罷,李老爺一屁股坐下,“夫人,這小子蔫壞蔫壞的,可不能做咱們女婿,哼。”說著,整個人往李夫人身上蹭兩下。
聽得李夫人哭笑不得,剛想打趣一句,‘不是你之前夸人家的時候了?’
低頭就聽輕微鼾聲響起。
李夫人嘆一口氣,伸手往人身上輕拍一下,小聲嘀咕,“讓你灌別人,怎就把自己放倒了。”
無奈笑笑,李夫人抬頭吩咐:“去讓人給張公子也再送一碗醒酒湯,多注意些。”
客房內
曲禾接過醒酒湯,滿臉含笑道過謝,關門轉身忍不住垮下臉,“這李家明知您和胡少爺都要科舉,怎能這個時候灌酒。”
“不過些許酒水,客隨主便。”
“公子,您何時喝過這許多酒!”曲禾的抱怨,只得到張衍一句笑,“無礙。”
“紙來,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