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廣文人到家門口,已經哈欠連天,困得睜不開眼。
嘴裡喃喃著這次的果子真大,想著想著忍不住笑出聲。
“爹、娘,翠香,我回來了。”喊一聲,並未有人應答,胡廣文也不在意。
不等往堂屋走,元珤指著一旁西廂房:“果子放這裡吧。”
“行,這還是我早年讀書的書房呢。”
胡廣文迷迷糊糊應一聲,剛將元珤放下,彎腰的功夫不等筐放穩,整個人靠在書桌旁打起呼嚕。
元珤隨手扶住揹簍,艱難抱著比自己還寬不少的筐放到一旁。
皺皺眉,這小身體也太不實用。
確認胡廣文睡著,元珤低吟一聲。
做先鋒官的猴子從領頭羊身上跳下,兩下躥上木門爬過,摸索幾下,吱呀一聲。
木門開啟。
門外叼著果籃的動物挨個將果籃放到西廂房內,虔誠接受元珤的摸摸賜福,恭敬退下。
一炷香整個送果隊伍才結束。
元珤剛要揮手,一團白直衝向元珤小短腿。
“嗷嗚嗚。”小白虎委屈扒元珤小腿順著就想往上爬。
摸著柔順的毛,元珤將小白虎抱起:“你怎麼跟著來了。”
小白虎哼哼唧唧使勁抬短粗脖頸。
渾然一體的雪白皮毛上赫然有一條灰褐色藤蔓,抬起是巴掌大的小果籃,裡面裝著元珤拳頭大小的果子。
“還會幫忙,不錯。”摸摸毛,不等元珤再說什麼,一旁鼾聲驟停。
胡廣文抬手沒摸到人,瞬間清醒,“元寶。”
揮手讓還站在院裡的動物快速散去,元珤抱著小白虎上前,“叔叔,你醒啦。”
這催眠效果不太行啊。
猛然坐起的胡廣文眼前一花,忍不住揉揉眼,剛一晃而過的是什麼。
怎麼大門開著?
胡廣文張嘴想問些什麼,起身瞧著堆了半屋子的果子,“咱們摘了這麼多果子?”
“嗯,叔叔很厲害。”元珤點頭附和。
被誇的胡廣文莫名心虛,他怎麼記得就上山一趟,然後他就困了,再之後……
一趟能摘這麼些果子?
還是他睡迷糊了?
曾頭懸梁錐刺股過的胡廣文也不信自己不過上一趟山就能累成這樣,更何況剛那一撮火紅的毛髮,他不可能看錯。
“元寶,你……這是啥?”一轉身,胡廣文就見元珤懷裡冒出一團白,驚得人往後退一步。
“是在門口撿的,它好可愛啊。”元珤摸摸小白虎的毛,堅決不多說一句。
“這小白狗是挺可愛。”胡廣文尬笑兩聲。
小白虎頭一昂,不等出聲就被元珤捂了嘴,嗚嗚著訴委屈。
它堂堂小白虎,才不是狗!
胡廣文總覺得哪裡都不太對勁,“剛剛……”
“剛剛怎麼了嗎?”
“你沒看到?”
胡廣文不知如何挑破,尤其面對的是一個三頭身小奶團,總覺得無論說什麼都有些大人欺負小孩子的意思。
“剛剛我在和小白玩啊。”元珤說著摸摸小白虎,舒服的小白虎哼哼唧唧仰臥求摸摸。
一人一獸的互動拉回胡廣文目光,心一下就軟了。
是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
胡廣文你枉讀聖賢書啊,眼下求仁得仁,你還計較啥。
“可能我眼花了,今兒既然摘了這些回來,我送你先睡覺去。”胡廣文伸手將元珤抱起,“這小狗想養就養吧,等會兒我給它做個窩。”
小白虎聽完直往元珤懷裡鑽,它不要自己睡,要貼貼。
嗚嗚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