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姐兒想要上前,剋制站在原地解釋道:“我不是,也沒有忽悠,我說的都是真的。”
萱姐兒的著急,落在苗招弟眼裡便成了欲蓋彌彰,被拆穿後不知如何作答。
就這樣也敢出來騙人?
聽著周遭苗大壯和胡家人皆在說這就是什麼李家的表小姐,不是騙子。
真是人窮見識少,今兒她就做回好人。
苗招弟輕蔑一笑:“就你這樣半點儀態沒有,臉色蠟黃,比我還不如,哪裡像什麼大家的表小姐。還有這衣裳就細棉布做的,我看你們就是裝的,想要花言巧語騙人走,最後賣掉賺錢是不是?”
說著,苗招弟伸手扯一下萱姐兒身上的衣裳,嫌棄甩開。
萱姐兒難以置信瞪大眼睛,不是因著被懷疑,而是這樣的惡語是從招弟口中說出。
更因著她眼中的嫌棄。
明明她上輩子是一個很善良也很膽小的姑娘。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萱姐兒如何震驚,受傷,難以置信,頭頂氣運不過波動一瞬,迴歸正常。
反倒是對面苗招弟頭頂厄運中各種情緒滋長。
元珤一把撈回要跑過去示威的小白,再掏出一塊糕點啃著繼續觀察。
“個小丫頭片子,誰給你的膽子惡意揣測我們李府的表小姐。”說著,嬤嬤快步上前抬手不等落巴掌,就被回過神來的萱姐兒死死攔住。
“嬤嬤,使不得。”
同樣被苗招弟的大膽驚到的胡老太攔住馮氏,快步上前勸說。
“您別同孩子一般見識,實在是你們給的條件太好,早些年鬧災荒村裡也不是沒有賣兒賣女的,不過二三兩銀子,再沒見回來,招弟肯定是從哪裡聽說了,怕被騙,您多擔待。”
胡老太說著,不忘回頭同苗招弟解釋上兩句,“這位真是鎮上李家夫人身邊的嬤嬤,不是什麼騙子,快給嬤嬤和小姐道個歉。”
苗招弟一臉不服。
有頭有臉的嬤嬤只穿細棉布,頭上也沒什麼頭飾,哪怕不是騙子也不是什麼有能耐的人家。
說不得等以後還得求著她與相公。
“你這孩子,是不是不好意思了。”胡老太見氣氛僵持,柔聲勸道:“這位嬤嬤是個心善的,不會真計較這些。”
茫然站在院中的苗盼弟握緊拳頭上前:“我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擔心我,嬤嬤對不起,您要罰就罰我吧,都是我的錯,我要不過來……”
說著,豆大的淚珠滑落。
引弟掙開杏兒,跑向盼弟,雙手緊緊抓著姐姐大腿,“姐姐不哭,罰我。”
“嬤嬤,她只是擔心妹妹,說開就好了。”萱姐兒晃晃嬤嬤胳膊,“嬤嬤才不會為這點小事計較是不是?你瞧她們姐妹情深的樣子多感人。”
表小姐怎能如此心軟。
嬤嬤心下嘆息一聲,柔和了面色,“表小姐如此說,老奴豈敢再計較。”
“嬤嬤最好了。”
若真換做她面對一個陌生人,怕不一定會比招弟做的好,現在她於她而言只是陌生人。
萱姐兒快速調整好情緒,看向苗招弟,“你可願同我回去,做我的伴讀?”
開什麼玩笑,說的好聽是做伴讀,實際就是去給人做奴才,她可是未來要做臨縣首富夫人的,怎可去做別人家的奴才。
苗招弟將頭搖成撥浪鼓,“我怕是沒這個福氣。”
萱姐兒臉上的期待瞬間凝固。
雖相處過幾次,但胡老太可不敢賭接連被打臉的後果,見萱姐兒神色不好,找補一句,“這種事咋也得有大人在場,我聽說還得籤啥契書是不是?”
“近來村裡正修繕海神廟,人都在那邊,要不我陪你們去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