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主子,儀親王派人從京裡梢信來,指明瞭是寫給您的,唯呈怕誤了什麼事,方才便把信給了奴婢。&rdo;夢鈴邊說著邊謹慎的遞過手中信。
千里迢迢派人送信來,從京城趕往揚州有那麼多路,那麼家客棧,他居然還要勞師動眾的只為送封信來。凝雪好奇的皺眉,難道是京裡發生了大事,非要在此刻解決不可。而指明要她處理的,莫非……是甯兒事?
想到這,她沒再做片刻的耽誤,趕緊拆開信,屏息閱讀。生怕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造成什麼不可挽留的局面。
片刻後,只見她緩緩放下手中的信。疲憊的閉眼,他們是真把她當個無血無肉的布娃娃看了嗎?在那男人眼中,果然她的痛苦酸澀從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甯兒。而她無非就這麼被他們一次次的利用,甚至還要為了這利用而強顏歡笑,明知她最注重的是自己和甯兒的友情,而他們就這麼用這感情將她死死的牽制住了,她連說&ldo;不&rdo;的機會都沒有。
罷了,就當是把這一切還給甯兒,何況她也沒有任何損失,只是更加看清了那個男人而已,也算是件好事吧。
敲門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她這無奈的遐想。
凝雪無意遮掩,只是隨意的將信置於一旁的桌上,示意夢鈴去開門,自己則繼續倚靠在椅子上,慵懶的姿態,無意間更顯嫵媚。
&ldo;夢鈴,先下去吧,我和你主子有事聊。&rdo;
&ldo;是,爺!&rdo;
夢鈴乖巧的退下後,喁琰大跨步走進房內,順手關上了房門。逕自選了張離凝雪最近的椅子坐下。見她仍是呆呆的看著窗外,自己的出現絲毫沒有影響她。輕撇了眼桌上的信,唯呈一拿到信後就向他請示,他無意窺視太多她和喁璇間的事,縱然他在想知道,他仍是該讓她保留屬於她自己的秘密,所以如果她無意說他也不會問。
&ldo;看看喜歡嗎?&rdo;順手伸進衣兜,掏出個錦盒置於她手中,溺愛的詢問。
這真實的觸感終於讓凝雪轉回視線,凝視了錦盒良久,才慢慢的開啟。躺於盒內的,是一雙小小月牙耳飾,似是白玉的材料通體雪白,卻又隱隱散著紫色的淡光,換個角度看那淡光又會變成粉色。拿在手裡,端詳了許久,不得不嘆這的確是個妙美的人間絕品,只是卻未必能哄得她開心,反而只聞她無奈的怨道:&ldo;又是耳飾?&rdo;
她從未要求過喁琰給她任何禮物,這些東西壓根就不是她在乎的,可是自從出京起,幾乎每到一個城鎮喁琰都會讓唯呈陪同親自去市集挑選精緻的東西送給她,也不得不承認他每次挑選的東西的確是精緻到獨一無二,然他每次送的卻都是耳飾,絕無其他東西。
&ldo;這小東西我一眼見到就覺得適合你,我和唯呈兩磨了老闆良久他才肯賣給我們,怎麼你不喜歡?&rdo;對於她的口氣,喁琰反而一臉無辜的應對。
&ldo;皇上都這麼說了,凝雪又豈敢不喜歡呢。這小東西也的確精緻,我只是怕皇上太累了,每到一個地方都要親自去挑選,太費神了。僅你現在送凝雪的這些,也已夠我享用了,何況凝雪日後會在宮裡待一輩子,到時難道還愁沒有耳飾帶嗎?&rdo;她深知要阻止他這近乎癲狂的舉動,這承諾無非是最有效的了。只是心中難掩的怒氣,難免讓這話聽起來略帶了幾分嘲諷。
自從那日他們在客棧花園夜談過之後,皇上對她的佔有慾越發明顯,甚至已強烈到了讓人心驚的地步。他怕失去她,這道理她明;她氣的只是他這不該的舉止,耳飾這東西最早是怕婦女有二心,來回顧盼的時候連帶晃動耳飾以做提點之用,如今他這行為無非是證明瞭他不信她,&ldo;皇上,凝雪不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