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世,口碑很不錯。”彤雲比曉雲慧黠活潑:“令人非議的是。年將三十還沒有成家的打算。,
“從令表姐夫處打聽得來的?”
“一部份是。我是個有膽識的姑娘,我敢向各色人等打所。過兩天我們回廬州,如果你有心,造大媒來。假使你要逢場作戲,不要招惹二姐,二姐是個死心眼的人,你可不要害她。”彤雲挾了漆盤嫋嫋娜娜往外走,在門口又轉身回眸一笑,媚態橫生:“二姐獨自策馬跟蹤你,我就知道她對你情有獨鍾,你們的確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你如果辜負了她,小心我這做妹妹的把光州鬧個天翻地覆,我是個敢作敢為的人,好好想想啦!我的公子爺。”
她走了,銀鈴似的輕笑餘音嫋嫋。
“好厲害!”李蛟搖頭苦笑:“又美又刁蠻慧黠,走到何處都會出亂子,她最好早一點離開本城,不然……”
“其實她是個毫無心機的好姑娘。”曉雲羞笑著將一碟千層糕遞給他:“心直口快,口沒遮攔,你可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人。”
“恕我唐突。”他吃一塊糕:“令妹今年青春幾何?”
“十七了,屬猴的,象猴子般機靈。”
“唔,屬猴……”
“你問這些……”
“他真的比你小?”他正色問。
“是呀!你……”
“她那回眸一笑”
“怎樣?”
“不但媚,而且妖。”他劍眉深鎖。
“你說什麼?”
“只有在男人堆中打滾的女人,才會出現這種妖豔冶蕩的媚笑……晤……”
“你……”曉雲倏然變色而起。推凳疾退三步。
砰一聲大震,他一掌拍在桌上,沉重的八仙桌應掌崩裂,他向前一栽,摔撲在破桌堆中。
“千層糕中……有……有……”他含糊地叫。渾身一鬆,失去知覺。
妙手靈官與兩名手下離開李蛟之後,折入一條橫街,由那位李蛟感到陌生的捕快領先,進入一座大院的虛掩院門,由一名隱身在門後的老門子,引入內堂的一座秘室。
秘室光線幽暗,裡面據案高坐著三個人。為首那人年約半百,儀表不俗,臉團團象個有身份地位的富泰仕紳,看不出絲毫武林人的英風豪氣。另兩位一男一女,男的也一團和氣,四十出頭,象個有學問修養好的儒者夫子,女的徐娘半老,依然格麗如花,舉止談吐,皆流露出高雅的貴婦風華。由於光線的角度安排,入室的人看不清室內人的相貌。
首先,由那位陌生捕快先入室,嘀嘀咕咕說了片刻工夫,這才出室把妙手靈官兩個人喚入。
“曹頭,請坐。”為首的富泰仕紳笑容可親,客氣地抬手肅容:“今天你所做的事,好象並不符合我們的利益,顯然你做錯了。”
“請問大爺,在下哪件事做錯了?”妙手靈官不安地坐下:“今天似乎在下並未做了……”
“剛才你向李蛟所做的事。”
“在下是向他施壓力……”
“你錯了,對付他這種無家無室,一無牽掛的年輕人,用這種方法施加壓力,效果適得其反。”
“不會的。”妙手靈官為自己的方法辯護:“人心似鐵,官法如爐,所謂破家令尹,即使是權傾府州的豪紳權貴,也會在這種惡毒的計算中倒下來。”
“曹頭,李蛟倒下來,被囚入監牢,對我們有何好處呢?你這種打算,不符合我們的利益。”那位儒學夫子話似乎說得更和氣:“打官司不是三年兩載所能解決得了的,知州大人和朱州判來康,都不是貪官酷吏,他們會花費許多許多工失去查勘、追證,清查死者的來龍去脈,會遷延時日。而李蛟一進了大牢,我倆想滅口也不怎麼容易了,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