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山莊的靈丹寶籍都在裡面。”
“你去找解藥?”蘇晚恍然。
月無言點頭,坐到桌旁,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蘇晚看著他的淡淡發紫的唇,分明是沒找到解藥,忍不住擔心:“為什麼會口渴?”
“此毒性熱。”
“熱?”蘇晚靈機一動,“要不我去找人要點兒冰塊?”
月無言看她一眼:“熱性以涼緩,以冰克。”
蘇晚臉紅。
“沒有解藥怎麼辦……小言……”
“我以內力壓制即可。”
話雖這樣說,但僅僅到了下午,已變得更加嚴重。
月無言運功時突然暈厥,嚇得蘇晚又是掐人中,又是拍他喊他。但皆無效。
他緊閉著眼,毫無反應,手腳冰涼,額頭卻熱到燙手。
明知道屋裡突然多了個男人,讓人知道會引起很多麻煩,但蘇晚已顧不得這些。丹鳳六婢走了,慕容瀟瀟和花若水都跟連城不對盤,她只得讓桂苑的婢女趕緊去請司徒秀。
司徒秀很快到了,同來的竟然還有花若水與花莫問。
給月無言把完脈,幾人一時沉默。司徒秀也不復往日的嬉笑懶散,神情凝重地捋了捋鬍子:“是番塬三鬼。”
“番塬三鬼是什麼人?”蘇晚問。
沒有人回答她。
花莫問皺了皺眉:“爹,此人……”
話未說完,已被花莫問打斷:“因果尚且不明,不可妄加論斷。”
他轉向蘇晚:“晚兒,你要救他?”
“是的,乾爹。”蘇晚說著,卻看向司徒秀。
司徒秀搖搖頭:“乖徒兒,這種毒救治起來十分麻煩,師父我老人家也沒有法子,只能暫時用功力壓制。”
“師父,你也沒有辦法?”蘇晚失望。
花若水忽然道:“司徒前輩說沒有法子,可是因為少一味藥?”
“是啊。想當年連城外遍地都是這種羌芫花,卻被一群人殺過去,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若有羌芫花,司徒前輩可有辦法配藥?”
司徒秀眼睛一亮:“你有?”
“鏡花樓恰好種了一圃。”花若水微微一笑,“炮製過的乾花也有。”
司徒秀猛地一拍大腿,喃喃道:“是了是了,你若沒有,還有誰有?哈哈!果然是這小子命大。”
聽了半天,蘇晚只聽懂這一句,忙道:“師父,是不是他有救了?”
“是有救了,不過還需費點兒事。”司徒秀笑眯眯,“你要救他,就跟著你乾爹回鏡花樓去,師父我去弄幾味藥來,再去鏡花樓找你們。”
“去鏡花樓?”蘇晚愣住。
月無言是連城的人,去鏡花樓……去鏡花樓……
花若水點點頭:“既然如此,與秋莊主的事今日便要談定了。”他看向花莫問,“莫問,你可有把握?”
“既然秋莊主看得起孩兒,孩兒便走這一遭也無妨。”花莫問淡淡一笑:“快去快回便是,定趕在爹大壽前回來。”
花若水看著他,欣然含笑:“好。”
“乾爹……我、我有話跟你說……”蘇晚遲疑地看看花若水,又看看司徒秀。
花若水拍拍花莫問:“莫問,你這便去與秋莊主商議罷。”
“是。”花莫問應了聲便開門出去。
花若水這才看向蘇晚:“晚兒,有話但說。”
蘇晚頓了頓,終於還是說出口:“他……他是連城的人。”
花若水卻並不驚訝,微微一笑:“怎麼?”
“如果你不想救他,還可以反悔……”
“既然答應了你,爹自然會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