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看到雲錦的屋子,第一反應就是——遇到知音了!
不過,沒桌沒椅也很奇怪啊?
一問之下才知道,因工作關係,雲錦每天待在連城衛營的時間要比在臥室長N倍,為了圖方便,乾脆在辦公地安置了一張床,這裡就幾乎算閒置了,順便作“藥房”用。
蘇晚立刻想起美男書房的那張軟榻,順便也想起那個不算吻的吻……
咳咳!打住打住!
目光無意識地亂轉,眼一溜,忽然就被牆上掛著的一把劍給吸引了——確切地說,是劍穗。
劍穗通常是紅黃兩種,可這把劍的劍穗,卻是七彩絲編織而成,似乎還是個圖案。
蘇晚忍不住跑過去,拿起劍穗仔細端詳,好奇道:“雲錦姐姐,這劍穗好漂亮啊,好像還是個圖……”
雲錦失笑:“這上面是‘星落’兩字。”
“星落?”
“是劍名。”雲錦柔柔一笑:“這劍本是一對,這把名‘星落’,另一把名‘雲起’。”
“好名字!”看來,除了韓錐,人人都喜歡給自己的武器取名字吶。
可是——
“咦,不像啊?”蘇晚舉高、拿低、就遠、及近,死活看不出是“星落”兩個字。
半晌,洩氣。
“你自然不認得,”雲錦笑著,“這兩字是用金文所寫,還加了花式。”
金文蘇晚倒是聽說過,只知是刻在鐘鼎上的,比甲骨文稍微高階一點點,也稱鐘鼎文,具體什麼樣子的卻沒見過。今日一見,果然跟鬼畫符似的。
“真精緻……”蘇晚愛不釋手,讚歎,“雲錦姐姐真是慧心巧手。”
雲錦笑笑,目光溫柔。
蘇晚摩拳擦掌:“我已經準備好了,姐姐師父,開始吧!”
“好。”雲錦真就擺出一副老師模樣,“今日,就從辨藥學起。”
萬事開頭難。蘇晚本就對醫藥一竅不通,幾百種瓶瓶罐罐記憶起來又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於是,光辨別毒藥跟對應的解藥,就足足花了七八天!
想當年張無忌在蝴蝶谷可混了好幾年啊,莫非她也要在連城混上個三五年再出去?蘇晚哀怨地想。
一邊兒咬牙背藥名,一邊兒繼續幹著如同閒差的守衛活兒,小日子也過得緊緊湊湊。好容易一個月過去,蘇晚剛卸了守衛之職,隔日就迎來了今冬第一場雪。
“好冷啊!”蘇晚披著厚厚的兔毛大裘,窩在屋子裡哆嗦,“瞳兒瞳兒,快再加點碳!”
瞳兒夾起兩塊碳木丟進小爐裡。
“怎麼還是冷?”蘇晚愁眉苦臉地盯著爐火,怎麼看都覺得火苗小了點兒。
“主子什麼時候開始怕冷了?”瞳兒瞧著她裹成一團,就差沒把腦袋縮大裘裡,忍不住想笑。
蘇晚橫了她一眼:“主子一直都怕冷!”
“不是啊,以前……”
不等她說完,蘇晚立馬截口:“不許提以前。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哦……”瞳兒乖乖閉嘴。
想當年在西安,十一月初就開始供暖,外面再是寒風凜冽,宿舍和教室都溫暖如春,哪像現在……蘇晚不由想起那句經典名言:取暖靠抖,交通靠走,治安靠狗,通訊靠吼……
誰說穿越好玩?沒穿的時候YY,穿了才知道,沒燈沒電視沒空調,古代的生活怎一個“慘”字了得!
蘇晚正在那裡胡思亂想,忽聽瞳兒道:“主子不是說要去百膳居的嗎?”
“不去了。”
“為何?”
“那麼大風雪,不凍死我呀!”
“要不這樣,”瞳兒似乎覺得主子學菜應該鼓勵,於是興致勃勃出主意,“瞳兒去請大廚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