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略顯俏皮的神情,變得乖巧柔順。
他抬起手,輕輕放到她額頭。
她無意識地皺了皺眉,仍閉著眼。
因為發燒,唇色透紅,嬌豔如盛開的玫瑰,連那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嘴角都顯得嫵媚。
他想去觸碰,但一直猶豫,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蘇晚低低嘟囔了一聲,才猛地收回。
但她只是側了個身,將半個腦袋縮排被子裡,繼續睡。
在她身後,月無言盯著自己的手,沉默許久。
。
。
性格太溫柔,表情太冷淡,通常被稱為“悶騷”。
此刻,悶騷男正端了黑乎乎的湯藥,一手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然後遞到蘇晚面前。
蘇晚的臉皺成一團,壯烈決絕地一口吞下。
一勺,再是一勺……
喂的人一絲不苟,喝的人越來越悲壯。
最後……
“小言,我頭暈,能不能先睡一會兒?”
“喝完再睡。”
“我忽然覺得口渴,幫我倒杯水好不好?”
“先喝藥。”
蘇晚泫然欲泣,眼巴巴望著他。
月無言無動於衷,又舀起一勺,吹了吹,遞過去。
“小言……”
連自己都聽得寒毛直豎的軟綿綿的聲音剛出口,就聽門外有人道:“小姐,月公子,樓主命弟子來報,司徒前輩來了。”
“師父來了?!”蘇晚一下從床上跳下來,跑去開門,矯捷之態和剛才病怏怏的模樣判若兩人,“小言,師父找到藥給你解毒了,我們快去!”
月無言面無表情回頭:“先喝……”一個“藥”字未出口,蘇晚早已不見人影。
寬敞明亮的大廳裡,司徒秀坐在客位,花若水陪在主位。不知談到什麼,兩人的笑容都高深莫測。
怕被月無言抓回去喝藥,蘇晚一路狂奔。因為跑得太快,快進門的時候差點撞到迎面而來的人。
一個急剎車,身子差點倒仰出去,但來人一伸手,已將她拉回來。
“妹妹怎地如此急躁?”他微微笑著,笑容如春日明光,恬淡幽靜。
蘇晚臉上一紅:“二哥。”
所有人都知道,花若水的長子花莫問肖似乃父,沉穩豁達,風采過人。但只有少數人知道,次子花莫言也是人品出眾。
若說花莫問風度翩翩,光芒耀眼,那花莫言就是陽光下的影子。
他很安靜。就算是最開心的時候,也只是無聲地笑。蘇晚第一眼看到,就想到了夜色中靜靜綻放的白蓮。
她敢跟月無言耍賴鬥嘴,在花莫言面前,卻無論如何都放肆不起來。
花莫問淡笑:“病好些了?”
一句話瞬間勾起恐懼,蘇晚忙道:“嗯,已經全好了!”
話音剛落,大廳裡已有聲音傳來:“乖徒弟病了?快來給師父瞧瞧!”
解毒
作者有話要說:修文,非更新。。。。。。 “師父!”蘇晚驚呼一聲奔進廳裡,“解藥配好了嗎?”
司徒秀臉一垮:“師父我老人家傷心吶,出門這麼久,乖徒弟就只記得那個中毒的臭小子。”
蘇晚乾笑:“哪有?師父你武功高強,神力無敵,天大的事也輕鬆搞定,再說什麼‘別來無恙’豈不是顯得徒弟矯情?”
馬屁拍完,司徒秀臉上重現光明,綠豆眼都眯成了縫:“這麼久不見,乖徒弟越來越會說話了。哈哈哈哈……”
花若水含笑看著,並不說話。
蘇晚笑眯眯一伸手:“解藥呢?”
“解藥豈是這麼容易配的?”司徒秀一瞪眼,將她的手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