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指,顫顫指了指已被拆開的紙包,“方屏周儲,將解藥溶水分下去。”
扶著他的兩名弟子齊齊應了聲“是”,便走出去,接管了蘇晚之前的工作。
蘇晚趁機扯住司徒秀:“師父,你幾時到的?怎麼一直沒見到你?”
司徒秀翻了個白眼:“今日才到就趕來給笨徒弟救場,當師父真是命苦。”
“師父,你從西域過來的吧?元陽珠的案子有進展沒?”
“這事兒我老人家只是個跑腿的,想知道什麼,問你老爹去。”
“師父……”
司徒秀連忙擺手:“行了行了,我老人家可是答應過你花老爹守口如瓶的。如今你是赤焰令主,棲霞谷的事跟你也脫不了干係,就在這兒守著罷。師父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師——”蘇晚剛說一個字,人影一閃,司徒秀已消失。那輕功,直看得蘇晚傻眼,心裡卻也漸漸起疑。
這件事蘇晚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查了這麼久,卻要讓司徒秀守口如瓶?
想來想去,還是該去問花若水。
但眼下的事必須處理好。
解藥已一一分發下去,滿堂的人開始調息恢復。幾名棲霞谷男弟子正在清理現場,靈犀等女弟子沒有蘇晚的吩咐,誰也不敢擅自離開,只能默默原地待命。
楚洋石雕般跪著,似已失了神,直到有人過來將他帶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聖姑的屍體蓋上白單,被抬起。老谷主站在那裡,原本只是靜靜看著,此刻,身體卻突然一震劇顫!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寫文特有感覺。
果然有壓力才有動力~~(握拳)
禪讓
有眼尖的弟子驚惶叫出聲來:“谷主!”
這一喊立即驚動數人,一干弟子急急圍上來,場面頓時又開始混亂。
蘇晚又開始茫茫然不明所以,明知道簡尋多半是裝的,眼看著他被抬走,卻還是忍不住跟上去。
跨出門的一霎,她回過頭,看向連玥那一桌。
秋池已被灌了些藥,精神明顯好了很多,但大小姐脾氣發作,正抽抽噎噎靠在連玥肩頭。連玥面無表情,象徵性拍了拍她,便繼續扮冰雕,反倒是平時刻板的韓錐在旁勸了幾句。但這樣一來,立刻惹來一旁瞳兒無數白眼,所幸這個時候也沒人去關注她。
蘇晚移開眼,卻瞬間對上另一個人的目光。
但他臉上的笑只一閃便沒,再仔細看時,卻發現他並沒有看她,方才的一切似乎都是錯覺。
是慕容瀟瀟。
想到他一直在人前與她避嫌,蘇晚不由得自嘲一笑,轉身跟上大部隊。
一群人抬著老谷主直奔谷主臥房,蘇晚剛走了幾步,就發現所有女弟子也跟了來,不由得詫異。正想問她們有什麼事,忽然想起現在她們是自己的跟班,她什麼也沒有吩咐,她們也只好傻傻跟在後面,於是停下來,苦笑:“你們不用跟著我,我不是聖姑……”
她的意思很簡單,只是想說自己沒有聖姑那種愛好讓人跟著,不料話一出口,一名女弟子已面色蒼白,猛地跪倒:“令主饒命!弟子不敢行忤逆之事!”
蘇晚一愕,當即又有人跪下來,連靈犀都已面如死灰。
“全都站起來!”蘇晚面色一整,聲音冷冷的,“廳裡留下來的人手不夠,你們這就回去幫忙。那些人不明不白中了毒,肯定不容易善了,記得維持好秩序。”
說也奇怪,剛才好言好語反被嚇得不輕的一群人,聽蘇晚這樣說,反倒個個鬆了口氣的樣子,很快應了,重新回廳裡去。
蘇晚見她們都被打發走,緊繃的神情才稍稍鬆了些,深刻體會到當古代領導的不易。
但她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