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嚇了一跳,久而久之臉熟了,後來更是因為蔣濟俊俏清秀的外表賺了整個宅子的人心。
不過,蔣濟好像跟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啊,沒什麼變化,就連身高也還是初見時那麼點。雖說可以把外表停留在築基時的年紀,但蔣濟這樣也太誇張了點吧?
不愧被司馬孚把第一印象定義為生人勿進的春華,心裡想了那麼多,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蔣濟炸了眨眼,以手托腮,“嫂子,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嘛。”
她總算知道蔣濟在想什麼了,不由好笑,“誰規定嫁人就要緊張的?”
“大家都這麼說啊。”蔣濟答得理所當然。
“因為很多女子成親前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夫婿,所以才會緊張。還有她們對未來的未知的生活生出的期待和不安……”
春華沒說完就被打斷,她看到少年的臉都快擰成一團了,“不安我懂,期待又怎麼說?”
“當然是在意夫婿會怎麼對待自己啊,女子出嫁,都希望能遇到良人吧。”春華說完,自己也有些疑惑,畢竟她也是頭一遭,而且她知道自己和司馬懿跟別的夫妻不一樣,突然感到有些尷尬,“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想娶媳婦了?”
蔣濟臉一紅,彆彆扭扭地說:“我還小呢。”
春華被他的反應逗樂了,忍不住笑出聲來,一點兒不給他面子。
直到蔣濟臉上的紅色蔓延到脖子,她才止住了笑。
“撲哧,阿濟你太可愛了。”要是以後她的兒子也那麼可愛就好了,這話沒敢說,要是說了蔣濟只怕要把腦袋埋到土裡去。
頂著紅撲撲的臉,蔣濟還是鼓足勇氣繼續剛才的話題,“嫂子那麼平靜,是對懿哥哥沒有期待嗎?”
“……”看來蔣濟很關心司馬懿呢,春華說道,“我跟二公子的情況不一樣,我們很清楚為什麼走到一起,不會有那麼多顧忌。”
“那你愛他嗎?”
果斷地搖頭,“不愛。”
回答得太乾脆,就連問這個問題的蔣濟都沒回過神來。
春華繼續擺弄腳下的花花草草,打趣道:“你不是還小嗎?怎麼懂這些?”
“我已經十三歲了!”語氣裡滿是不服氣。
“好吧。”小孩子嘛,怎麼說都可以。
·
廿六這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春華早早地就被叫起梳妝,梳頭盤發、上妝,臉上撲了一層厚厚的粉,銅鏡映出一張白白的臉。
昏禮,為“黃昏舉禮之義”,這時候不像後世,它看重的是夫妻結髮之情,昏禮被認為是十分莊重的事情。至於厚重的聘禮、熱鬧的筵席,甚至是新娘的蓋頭,都是後世才慢慢新增進去的。
昏禮進行中不能走神,春華只散出神識,在人群裡看見了蔣濟,他還對自己擠眉弄眼,她還看到了劉和,應該是司馬懿邀請來的吧。
與她交握的手一緊,春華飛快撤回了神識,悄悄瞥了身側的人一眼。
夫妻兩人共牢而食,合巹而酳,然後攜手進洞房。
待房中其他人盡數離開,司馬懿方才認認真真打量起春華的裝扮來。
末了,他眼角一挑,笑得有些邪氣,“夫人,臉上打那麼多粉不會僵掉吧?”
這是自婚期定下後兩人之間頭一次開口說話,司馬懿一開口就稱她“夫人”,不知怎地,春華感覺雙頰燙的厲害。
微微低了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時無二,“有點不舒服,不過還我受得。”默唸了祛塵術,臉上濃厚的妝容瞬間洗淨,再抬頭便露出素淨的俏顏。
微涼的指尖被包裹在溫暖的手中,春華愣神的瞬間就落入一個溫柔的懷抱。
·
三月一過,原先對司馬